但没蠢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张兴华站了起来,深情款款的看着若尘。若尘有所觉,也站了起来,也深深的看着这个走进自己心里的男人。
张兴华弯腰行礼,这让若尘更加的兴奋。她害怕接下来的一巴掌失了尺度,打伤爱人。
“若尘,我…”
“呵,你说。”
“若尘,我得…走了。”
好新鲜的开场白,的确令人印象深刻。
“呵呵。”
张兴华顿了顿。他看到若尘在对他微笑,他说不下去了。
他看懂了,若尘误会了这话的意思。
他突然察觉到了,这个时候说离开的话,结果会是致命的!
男人的汗渗出额头,然后,它们开始凝聚。
若尘感觉不妙,这里的气氛透出古怪,与刚才的感觉背道而驰。她渐渐的失去了笑容。
不,这句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若尘慢慢的坐了下来。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再想躲都躲不了了。何况张兴华本没有要躲的意思。
“去英国。两周后就走。等我反对时,已经晚了。我父亲单位的最大客户的工会干部,怀疑我们家资产外流,所以核查的很严格。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通过了,之后我才知道的。”
若尘听罢苦笑的低下了头。心中的设想与现实背道而驰,南北相望。这段距离,足够把心脏撕成粉末。
并且,现在已经开始撕了!
这感觉,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她不得不弓起腰来,埋藏住正在撕扯的胸口。
张兴华看到这一切,慌张的半跪在若尘的身前。
“若尘,你听我说。我反对了,但是我不去的话,就意味着父亲蒙骗了工会。工会拿着不义的大旗满公司的做文章,没人再敢和我们家来往的。
到那时候,我父母辛苦打拼了半辈子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怕他们……”
张兴华说不下去了。若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恋人,他的话若尘听进去了一半。
这就够了。你反对了,但你输了。所以你得走。
若尘双手交叠着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摇摇欲坠。
张兴华焦急的掺扶住若尘,不住的叫着若尘的名字。
“兴华,我好难受。”
美人如今惹谁怜?
张兴华听到这话心如刀绞,欲抱起若尘。却被若尘使尽力气推开。
若尘说的没错,她有时候的确有些暴力。尤其是在绝望的时候。
若尘是聪明的,泪眼浑浊的她并不意味着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尤其是如今的张兴华。你都要离我而去,你还抱我?这有何用呀?
对男人来说,爱要变成恨,这需要时间。
但对女人来说,爱要变成恨,只是一瞬间。
若尘的确经过了一瞬间。她爱了多狠,就恨了多狠。他阻住了张兴华的动作,站了起来。
泪眼中看到的一切,都不真实。但她还能看到张兴华那英俊的脸庞,的一丝轮廓。她只记得她要扇谁一巴掌,让那个人记住她。并且是要狠狠的……
“--啪--”
若尘的右手传来的感觉并不真切,她不知道她打了没打,但她记得昏厥前的一刻,她说:
“兴华,我-真的--好难受呀……”
张兴华终于抱起了昏倒的若尘,欲破门而出。但他的眼前也是一片晕眩,根本无法分清左右。
昏暗的烛光下,张兴华步履瞒珊的抱着若尘。
在无望的空间中,四处跌撞。
“若尘?若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啊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