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最近玄苍变了。
他总是做一些反常的事,变得不再似从前那般冷酷。
这样的他,让她很不适应,甚至想要吵架拌嘴,都找不到像样的理由。
她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难道是冥冥之中彼此都有感应,知道要分别了,所以才给彼此留下好的念想吗?
他的话却始终不多,她也无言,沉默似乎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骑马回来,她浑身酸痛,连起身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夜里,她难受得翻来覆去,他便不睡觉,坐在她身边帮她按摩,直到她沉沉睡去。
待翌日起身后,她觉得好多了,可他的眼睑下方,却是一片暗色。
她忽然想起了他要她帮他找啸月居士,她答应他,就算找不到,也会帮他找到一幅啸月居士的画。
如今看来,只能帮他再画一幅了。
于是她站在书案前,铺好纸张,开始为他画狼。
他看到了,不由拧起了眉头:
“这是......”
她眼神一动,扯了个谎:
“我答应过帮你找到啸月居士,但是......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当时情急之下胡乱说的。”
他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信口开河也是你的特点之一。”
“什么?”
她没太听清。
“没什么,所以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