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棘手是棘手,不代表无路可走。
让两个小厮改口供并不是难事,何况张嬷嬷已死,少了一环证据,这桩案子无论如何也不好定罪。
云景天与平旭尧就能将此事办妥。
但如今他倒是想让南流晔卖他个人情,如此一来,待日后南流晔有事相求,他便能合情合理地应下来,不易引人怀疑。
“这......王爷愿意救下官于水火?”
云景天故作惊讶道。
还未等南流晔说话,这时,丞相凌崇文从他的身边走过,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是一语未发。
凌崇文是南流晔的外祖,他的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云景天怎会不知?
他对着南流晔又是一礼,感动道:
“下官在此谢过王爷!事成之后,下官另有重谢!”
南流晔淡淡勾唇:
“好说。”
............
从皇宫出来的南流简,本想直奔寒香园,将今日朝堂上的消息告诉云梦牵。
可是他胯?下的马,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
心里一直在重复着那几个字:她有孕了,她有孕了......
是的,她有了孩子,她与玄苍的孩子。
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那便意味着,无论她爱与不爱,她与孩子的父亲,都被一个孩子紧紧地拴在一起了。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既然她已经嫁了人,就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来得这样措手不及。
原本他还想着,只要有机会,他宁可抛下这皇子的身份,也要带着她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