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牵听得仔细,也看得仔细,甚至没有放过南流渊的每一根手指。
这才发现他手指修长,白?皙的肌肤上虽然没有烫伤的痕迹,却留着几个不大不小的伤痕。
只是两个单身男女,她如此盯着他的手看,终归是不妥的。
她随即后退一步,道:
“臣女瞧着的确是没有烫伤的痕迹了......”
“哦?你看得出来?”
南流渊颇为好奇地看着她。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的手上明明留着疤痕的。
她淡笑道:
“是,臣女自小看着兄长习武,刀剑无眼,总会在手上留下些痕迹,想必王爷手上的疤痕,也是习武时不小心留下的吧?”
原来她还懂得这些?
他向来话少,从不愿与人多谈,甚至连自己的母妃都嫌弃他有些闷。
可是面对她,他却轻易地说出了年少的事。
他说不清什么原因,只知道自己想与她多待一会,想与她多说说话,甚至想了解她。
他似乎对她充满了好奇,从未有女子能勾起他的好奇心,她是第一个。
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他只感觉心跳有些异样,他甚至想伸手去摸摸她细嫩的脸庞,会不会很烫?
手握成拳,紧了又紧,他笑得有些不自然:
“长宁县主心细如发,很好。”
他这赞扬有些奇怪,云梦牵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子沉稳练达,深不可测,只是那双沉静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波澜。
宾客皆在大堂,这后院里此刻无人出入,除了躲在那间房里的玄苍。
孤男寡女不便久留,云梦牵微微一福道:
“照顾不周,还请王爷见谅。那臣女便先去看望兄长了,王爷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