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的话,她也没有丝毫怨言。
前世他因她而死,这一世,让他把命拿回去,她又有何话说?
她紧紧捏着帕子,不忍看到云梓琛听到真相时的样子,于是看向了银沙河的水面,平静道:
“我查到父亲与漠北勾结,暗中私运铁矿石去漠北,并在漠北边境建立了一个冶炼场,专门用来冶铁和打造兵器,而这些兵器最终都入了漠北的兵器库。父亲自然不用亲自出面做这些事,替他执行这一切的人,是栖梧的柳家商铺,还有红河铁矿上的人,他们狼狈为奸,中饱私囊,弃国家利益于不顾......”
“牵牵,我知道你恨父亲,恨他宠妾灭妻,恨他从来不疼你,更恨她要拿你做药引去给云梦蝶治病,他的确偏心偏得厉害,可是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别忘了,他可是天羽的上将军,是为当今圣上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谁都可能背叛天羽,只有他不可能!”
云梦牵没想到,她的话未说完,云梓琛已经急切地打断了她。
打断的原因是,他根本不相信云景天会做出这种事。
看来她的担心是没错的,父亲在儿子的心目中,应该是最初的榜样。
也许二十年前的云景天还不是这个样子,何况他平日里看起来刚正,说一不二,极具威严,云梓琛不相信是很正常的。
看来想让云梓琛接受云景天通敌叛国,还是一件难事。
想了想,云梦牵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兄长,父亲在兄长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谈及云景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云梓琛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在云梓琛的眼里,云景天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年纪轻轻就跟随云老将军上了战场,每一次都是得胜归来。
云梓琛至今还记得,云景天打了胜仗回来时,街道上锣鼓喧天,人们望着骑在马背上的云景天,无不崇敬之至。
那时,云梓琛骑在下人的肩膀上,混在迎接云景天的队伍里,别提多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