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崔成秀只是觉得刻碑这件事情,吩咐下人去,会显得自己心意不足,才亲自去办的。
“田大人,小人也觉得此事蹊跷,不如这样,等那崔成秀的石碑刻好了,小人再去查探他会放在哪里。”
那人说道。
“好!你就给我盯着他,他但凡是有任何的举动,我都要知道。”
田尔耕沉声道。
最近,北镇抚司的变化,让田尔耕警觉了起来,毕竟,崔成秀曾是兵部尚书,如今的官职是兵部侍郎。
怎么算,都不比自己差多少,他坐镇北镇抚司,那岂不是说,自己压根就插手不进北镇抚司的事情了!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参考李大仁去刑部做侍郎,后来成为刑部尚书的案例,田尔耕总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悬了一把剑。
崔成秀在回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金鱼胡同,他可是牢牢的记着林凡的指点,要去找魏忠贤要人。
此时,魏忠贤正在家中泡脚呢。
“厂公,您说陛下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居然追封信王为崇祯皇帝,还把自己的陵寝让给了信王。”
一个长相娇艳的美妇,一边给魏忠贤洗脚,一边娇嗔道。
魏忠贤看着美妇,眼中满是宠幸之色,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是,谁说太监就不能养几个美人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陛下这是做给那些东林逆党看得,他们不是要扶持信王做皇帝吗?陛下就让信王做这个皇帝,堵住他们的嘴。”
魏忠贤冷笑着说道。
“这么说来,那陛下岂不是天资绝世,而并非是庸才了。”
美妇沉声道。
“这一点,我也是有些怀疑,不过,不管陛下是不是庸才,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影响,上至三省六部,下旨杂丁小吏,那可都是我的人。”
魏忠贤得意的说道。
即便林凡此时展现出了政治手段,但是魏忠贤自信自己的根基是林凡所无法动摇的,他高枕无忧。
而且,自己从未与林凡为敌,相反了,处处帮着他,因此,林凡更加没有理由对付自己。
“厂公您的手段是高,但是我觉得呀,陛下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有些出格了呢,你看他都杀了多少官员了。”
美妇沉声说道。
“陛下杀的人,越多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凸显我的重要性,前前后后七百余官员,若非是我护着他,他早死了。”
魏忠贤沉声道。
林凡越是胡闹,他的位置便越是稳固,因此,他不会拦着,只会帮着林凡去做。
“厂公,崔成秀崔大人求见。”
此时,一人进来禀报道。
魏忠贤听到那人的禀报,面色微变,沉声道:“崔成秀怎么会来?这个混账最近不是和陛下走的很近吗?”
提到崔成秀,魏忠贤心中依然带着气,他算是阉党之中,第一个敢和自己作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