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朕问你，什么是残忍？”
林凡沉声说道。
听到林凡的这个问题，叶向高沉默了，他可以问陛下这样是否太残忍了，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因为，陛下无错啊！
“呵呵！在你们看来，杀几个人便是残忍了，那是因为你们身上没有这千斤的重担，你们永远看不到朕所看到的世界！”
“你们即便是身为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依然是体会不到，你们的眼界，天生就很窄！”
林凡冷笑着说道。
然后，他的脸色恢复平静，沉声道：“老师，刘阁老，朕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千古一帝如何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故事！”
“你们觉得秦始皇一生下来就能统一六国？就能君临天下，就能焚书坑儒，就能让所有的人都惧怕他吗？”
“你错了，他也是被人逼出来的，这可以说是时代的变迁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也可以说，这是秦始皇的宿命！”
“秦始皇本也是一个常人，其母亲赵姬与嫪毐有染，并且还悄悄的生下了两个孩子，一日，秦始皇去赵姬府邸看望自己的母亲！”
“那两个孩子突然出现，秦始皇便意识到不对，而赵姬府邸的门客，皆是一个个露出杀意，秦始皇深知这两个孩子的出现，秦国已经有了另外两个合法的皇位继承人！”
“他此时若是有异动，必然会被杀，因此，他选择隐忍，脸色如常态一般，与两个孩子嬉戏玩耍，然后离去！”
“呵呵！朕说这些的时候很轻松，可是秦始皇走出门外，身子都吓软了，回到皇宫便调动禁军！”
“嫪毐此时带着门客杀来，被禁军全部杀光，而那两个孩子，自然也被塞进麻袋里活活的摔死！”
“你们可能会觉得秦始皇是暴君，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始皇当时若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怎么配得上千古一帝？”
“这还不算，若是当日秦始皇被杀，怕是也就没有后来统一六国的事情了。”
林凡说着，眼中的杀意更甚。
“就如同今日这般，你们问我魏忠贤做的是否太残忍，那我问你们，若是他们奸计得逞，朕死的时候，他们残忍吗？”
“朕死了，他们恢复以往的政策，学校被关闭，世家豪族再次占据上风，百姓们还要如同以往一般交税！”
“这还不算，出口贸易税等都收不上来，水师拿什么去养？若是不给水师足够的银子，我大明朝的海岸线一直会处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
“呵呵！那些富商的商船依然会被窝寇、海盗抢劫，那是损失的更大，本来要给我大明朝的税收，却平白无奇的给了那些窝寇和海盗，这是资敌啊！”
“世人愚昧，朕要做的，便是指引着他们变得清明，若是老师和刘阁老还觉得朕做的残忍，那朕也无话可说了！”
林凡今日所说，句句发自肺腑，他不在乎官员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在乎的是百姓如何看待自己。
因此，今日叶向高和刘一憬相不相信自己，都不会改变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叶向高和刘一憬听到林凡所说，心中惧朕，不说别的，刚才陛下所讲的那段历史，怕是都没几个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