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左司马自觉得比兄长行事稳重,再者他也确实看不上兄长的鲁莽性子,所以凡事从来没想过要与兄长细细商量,更别说让兄长帮着拿个什么意见,他向来行事都是计划安排好了直接传达兄长去配合着行动,往往很多时候,行事过程中右司马都是弄不明白意图的。
不过右司马性子直,也知道自己比不得兄弟考虑的周到,所以从来也不当回事,当然他也全权信任和支持着他的兄弟,不该他知道的他也从来没想着过问。
长此以往左司马就习惯了对右司马的上传下达,右司马也就自然而然地迁就着左司马自信满满,从不讲明意图的行事作风。
可是今日,在右司马看来,一位突然出现的美貌女子和左司马看上去关系匪浅,而且他们言行举止反常,再加之美貌女子处处流露异样,这不得不让右司马对兄弟今日的所言所行有所顾忌,失去了平日里的全权信任,但左司马对此却浑然不知。
这正是桃子痣要的效果,她恰恰是利用了平日里左司马对右司马习以为常的上传下达,和右司马对左司马自然而然地迁就,找到了可以离间他们之间关系的契机,从中大做文章,故意让右司马对左司马心生耿介,她的整个局也就能以此为依托顺利进行下去。
前往天牢的途中,右司马心里一个劲儿地揣测着,他时不时打量桃子痣一番,想要看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
“大人,您都盯我一路了,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桃子痣丝毫不在意,装作没察觉,沉默不语了半天,但却突然幽幽地问了一句。
右司马被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思索了片刻支吾道:
“你……你……算了,没什么。”最后他还是把本想问出口的疑惑又生生噎了回去。
“我知道大人想问我和左司马是何关系。”桃子痣却一语点破右司马心中所思。
“是,你怎么知道?”右司马惊讶地看着桃子痣。
“我当然知道,您刚才一进门,我就看出了你的疑惑。不过我还真是不能告诉你,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真的你们两兄弟虽是双生,相貌一致,性子可是天差地别。见了您,我就只觉得惋惜。”桃子痣故作伤感地说着些让右司马听得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右司马不解地问道。
“唉,大人率直的都让我觉得不忍心了。”桃子痣却避而不答自顾自地连连叹息道。
“到底什么意思?”右司马忙追问道。
“唉,率直的人往往就是被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桃子痣继续话里带话地叹息着。
“被当枪使……你说……我兄弟?不,不可能……”右司马听到这儿,心里直犯嘀咕,他一边思量,一边寻找着各种推翻自己萌生偏颇想法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己重拾对兄弟的全权信任。
可是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打心底里做不到了。
“大人不觉得平日里都是稀里糊涂地在做事么?他随意的摆布您,您对他那是兄弟情深,可他呢,想的是……”
桃子痣却就此打住,故意留白,将右司马引向消极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