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的直跃在老虎的身躯之下,子佩拉开弓弦,箭直扑向老虎的腹部,这一箭特准,斜斜地深深地扎在老虎的腹部,老虎在半空中吃痛不已,俯冲的力度小了很多,直挺挺地栽向地上。它也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嚎叫,它定是招呼对方逃跑。
此时的黄三也跟着赶到,他毕竟赶不上子佩的武功,凭着双手的蛮力抽出锋利的刀剑就向那只右眼有伤的老虎刺去,风驰剑至,躲无所躲,它的另一只眼睛也跟着被刺透,它趁着一丝悲愤而又无奈的虎威准备与黄三殊死相博,只是双眼尽瞎的老虎失去了最基本的准线,黄三稍微地一躲,便避过了。黄三趁着瞎眼老虎扑空的当儿,便祭起宝剑刺向它的颈部,这一剑是深深地扎进了它的颈部,它负痛艰难地悲鸣着,受伤的颈部使它的声音很低,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嘤嘤悲泣,双眼汩汩的鲜血在往外掏,那泪水和血液已经分不清了。谁又能知道它最后血泪是它临死前对生的留恋还是对另外同伴的哭诉?
似乎就是听到了同伴的悲鸣,另一只老虎也迟滞了很多,它并没有逃跑而是向着那细小的声音寻去,它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它只是呲牙咧嘴地展露着它的令人恐怖的两排锋利的虎牙,当然对于其他的人也许忌惮,但是对于子配它已经不是威胁了,这是生和死的决斗;当它们四只眼睛瞪住它们的猎物的时候,何曾想得到这些懦弱的人类的恐惧和痛苦?
它腹部夹着双箭艰难地往前拖曳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串血水,一连串的血脚印嵌在地上和它淌的血杂沓在一起。老虎毕竟是有灵性的高级动物,子配竟然看到它的双眼馋着眼泪,当然还有无限的愤怒,几乎就想把子配吞掉,但是却无可奈何,它把自己的整个身躯都暴露给了子配,它几乎想速死。
它用舌头在舔食着那奄奄一息的老虎的伤口,只是它也感觉到了重伤中的同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临死的同伴突然竭尽全力发出了最后的长啸,它应和着这声中音的悲鸣,它也拼尽了它所有的气力仰天呼啸;同伴的声音嘎然而至,它的声音继续着直冲云霄。
突然那昂着的头就跌落在死去的老虎的身上,它的声音化作一阵阵的气喘,稍长时间后就毫无动静了。
子配在旁边静静地观看这悲剧似的一幕,也惹起了无限感慨。黄三眼睛还是那样的冷峻,防备着这只垂死的老虎的挣扎。
“这只是雌的,怀着崽子,真是可惜了。”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这是每个猎人的执念。
“只是终究它必须死。”子配感喟,这就是大自然的你死我活的基本法则。
远处的士兵也听到了这阵阵的虎啸,他们在警惕着四处观望想从中勘破些生机;他们自知力量太过于微弱,只是想找到一条让主子逃生的机遇。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正在远处拾掇着的猎户,他们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一个小兵傻傻地走了过来,他看到了血淋淋的场面,也看到了倒毙的两只老虎,“今天是捡了条命。”
这士兵很有礼貌,上前作揖,“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黄三并不搭理他,“我只想奉劝一下你们,没事不要把自己生命当儿戏。”说完黄三就再也不理他了。
这士兵怏怏而归,连忙去禀报主子以作定夺。
“老虎,哪儿有老虎,带我去看看!”这小姐感到十分的新鲜,她丝毫没有害怕,更多的是天真。
就连旁边的士兵都无奈摇摇头,她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感触。天真尽管有害,但是却是无罪的。
侍女也拉不住她,她几乎话刚落音就迈开步子几乎在跑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飘荡,尽管是背风区,也掩蔽不住滚滚而来的腥味只是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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