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弟子撤走,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
“你们把人放下,把铜镜交给我们,我就饶你们不死。”
一个声音如期而至。这是一种对方具有绝对优势的威胁,而对于墨家却是毫无生还可能,他们只是诱惑己方妥协,减少伤亡罢了,这是纯粹的陷阱。
这也是一种温柔的陷阱,它给予意志脆弱者一种无尽的臆想中的希望,而当完全放下武器时,也就是对方极尽杀戮之时。但凡有点勇气的人,宁愿在反抗中轰轰烈烈地面对死神,而不愿被戮杀,屈辱地死去。
子佩知道,他们和墨家的目的是一样,是想破解铜镜中的秘密,所以他们还是希望自己这些人活着的。
对方是一个一支正规的军队,很有战斗力;很大很大的一片,都是重甲,至少也有五百人之多,组成几个方队牢牢地扎在这块平地上。这是典型的秦军方队。
只在犹豫之中,对方如乌云般的羽箭就冲天而起,刚刚看到即刻就洒落在自己的身边;这箭云收敛得极好,就像一张网似的如雨般落了下来,还好,对方只是警告,剑是削去箭头的竹竿。偶尔落在身上也扎得难受,幸亏不是真正的箭。
看来对方也是投鼠忌器,他们需要子佩一行人活着,至少是现在。
很明显,咸阳墨家与秦军有勾结。这样咸阳墨家由中立的变成了秦军的工具,这与他们标榜的非战是背道而驰的。子佩很相信自己的这几个人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王翦,你知道这些秦军是哪的?”
“这是秦军中的精锐黑鹰军,隶属于国王直接管辖。这些士兵是精英中的精英。”
“看来这事儿已经惊动了宫廷了,有人知道铜镜的秘密。”
这么几个人与秦军精锐抵抗是不现实的。
很快子配王翦黄三就决定缴械投降。
自然他们把身上手上的兵器全部扔在地上,不过子佩身上的血色蓓蕾他们是搜查不到的。
秦军并没有虐待他们,只是把芳儿倩儿与他们隔离了治疗,他们倾尽了所有的资源在治疗她俩。
王翦和黄三他们俩也没人理。他们似乎特别的隐秘。
子配他们一起在耐心的等待。其实秦军困不住子配,他可以随时走;只是还有三妹四妹以及几个墨家弟子被秦军拘押。当然他们知道自己只是筹码罢了。
他们度日如年,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他们似乎只是一条小鱼。
他们把子配架走,看他们的阵势很酷,个个是毫无表情,冷漠得就像一尊塑像一般。
他被两士兵架至营房中,营房中有一张矮矮的桌子,一个威严的将官盘在桌子旁,一脸的冷酷像。
他很简洁,直入主题:“你的那块铜镜呢?”
“被咸阳堂堂主偷走了。”他似乎很不相信。
“咸阳堂偷走的是假的,你把真的藏起来了。”
“瞧你那智慧!”
“你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你早已知道有人要偷铜镜,你便把假的给予墨家钜子。”
“看你那一堆尽是肉,大脑简单,四肢发达。”
“放肆!本将军智勇双全,能文能武,岂能不识破你的这番心思。”
“看你这幅洋洋得意的模样,就不是个东西。你对你老婆总是三心二意的。难怪你老婆随了别人。”
他旁边的士兵此时的脸庞抽搐着,这是艰难地忍住笑的结果;面容就显得格外硬邦邦了,就像一块绷紧的猪皮一般,连眼睛都不敢眨了。看来子配所料不错,他老婆已经跟人跑了。
“你杀死了我们的一位女将军,我可以即刻把你杀死。”
“我相信,你可以随时杀死我;但我相信你更加需要我。没有我你啥事都做不成。”
他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有冲动的欲望,所以就慢慢地在桌子旁游走着,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的情绪。
“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他做这个决定十分艰难,他在压抑着自己一刀而诀的情绪,他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慢!我只是想申辩一下,我对我老婆是全心全意的,我那天没有料定会有小偷会从我老婆的枕头下面把铜镜偷走;不过我还觉得庆幸的,还好,他们偷走了铜镜,要是把人都偷走了,我可损失大了。我那傻呆呆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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