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直会发出那样的笑声，会不会是因为田伯的缘故？
只是当看到流直的脸的时候，蓝刑风和刘玥都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流直嘴角淌着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他的目光不同呆滞，而是带着一丝新奇，看着他们。
严格来说，那视线是穿过了他们，看向了另一边。
难道是……
可是不管蓝刑风和刘玥怎么向那边看，也看不出在黑暗之中是不是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可以这样吸引着流直的注意。
但是刘玥的注意力很快就只集中到流直的身上了，她担心着流直的安危，虽然不能动，可是她的目力还在，一眼便看出来，流直嘴角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而是……
“这是田伯的血吧，这些血是自己跑到流直的嘴里的。”蓝刑风也看出来了，“流直是半尸之体，体内的血液本身就十分珍贵，他每天都需要进食，以此来补充身体的消耗与缓慢的新陈代谢，食血换血便是最好的方法。”
“这在医学上行不通……”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是医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也无法处理的现象，但是医学依然必要，鬼医有鬼医的领域，阴阳师也有阴阳师的做法，养尸人自然也有养尸人的智慧。”
“那么你呢？”刘玥看着蓝刑风，“你到底算是哪一种人？”
蓝刑风的身上拥有着各种不同属性的力量，亦正亦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刘玥一丝头绪也没有，虽然不想问，但她却不能不在意，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伙伴，至少现在是。
蓝刑风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哪边也不是。”
那种悲伤是那样的直接和深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刘玥感觉到了。
“对不起。”刘玥没有再问，眼中异鬼火之芒一闪，一下子挣脱开了血的束缚，向前走出了几步，而这一动，她脚下的那一滩血顿时便消失不见。
只是流直的双眼突然一下子变得血红，死死地盯着刘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