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新闻里不是说了么”孟健看着老七不知道他要说啥。
“那这个医院三点钟开始打疫苗现在一个多点能打几个人？就算他们效率高，一个窗口20秒注射一个人，够快了吧。”老七看了眼孟健，孟健点了点头。
“两个窗口一分钟注射六个人，一个小时也就顶天给360支对吧，咱们给他算上400支，现在是四点一刻。”七哥用手指头戳了戳车上的液晶屏。
“那就是说有2400支疫苗不见了，应该是被特殊关系从医院手中买走了，现在这只要疫苗能走私在俄罗斯一支能卖到五万块。”老七说完就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路。
“我去，2400支每支五万，谁带着这批药谁出去就发达了！”孟健在掰着手指头算着数，在脑里幻想着这个对于他天文数字。
“没有那么简单，大部分都在本地消化了，海关对这次疫苗管理特别严格，就咱俩拿两只疫苗想出省都难，更别说出国了。家里有点关系的都在拿这支疫苗打关系铺路，完事再把被注射者的身份一登记，医院也不扛雷，还能混人情，也就是说每天都有好多人在家里就把队排上了。”老七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哦，反正咱也没啥关系，等等吧，让领导先打吧，领导打完领导家属再打，领导家属打完家属的家属再打。”孟健倒无所谓的靠在了座位上。
“咱俩直接去找周队吧，健身房没啥意思，在等一会他就快下班了。”七哥一把轮走偏了回健身房的路。
“无所谓。”孟健顺手打开了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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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通知，紧急通知，现医院内血库告急，请身体健康，任何血型都可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请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的朋友们到就近医院献血，谢谢大家，任何血型都可以。紧急通知......”
“稀罕了，什么血型都缺是个什么状态”孟健按了下CD键，急躁的声音总是让人不舒服，话说回来七哥的品味够劲，死亡重金属里花腔女高音让人变得更加亢奋。
“正版碟，我从演唱会上买来的，这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乐队。”七哥跟着音乐轻轻摇着头。
“嗯，够燥，确实让人热血沸腾，我还是喜欢安静点的东西。”孟健把音乐声调小了一点。
老七看了他一眼：“你说你一个拳击手喜欢安静的东西，太奇怪了，以前一直这样？”
“也不是，就那次住院之后就变得喜欢安静，可能和狗一样吧，我家狗大病一场后就开始能听懂我说话，变得越来越懂事，我或许也是这样吧，开始喜欢平淡。”孟健用拳头蹭了下蹭大腿。
老七慢慢的把车停在公安分局的车位里，灭了火打开车门，随手给我一支烟。“也是，你和受伤前确实变了好多，我去医院看你的时候我都以为你傻了，也不敢跟你说，你在医院输液输一瓶睡一天，整整七天，我觉得你让副作用弄坏了，我去找医院大夫说是不是得换个药，医生说你嗜睡，起来就发呆是因为你后脑受伤。我也就信他了，现在看来，药物的副作用要比受伤更严重，不过现在恢复得不错了。”
“也好，受伤之后更踏实了，开始脚踏实地生活了。”孟健轻轻的抽了一口烟，本来在受伤前孟健烟酒不沾，当知道不能走职业道路后，再老七等人的撺掇下，学会了抽烟喝酒。
“按住他！给他戴上头套，小心，这孙子咬人。”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胖子从旁边的一个警车里拉出一个穿着休闲装满身是血男人。刚从车里出来，那个男人一回身，身体呈现一种变态的扭动，一口咬在了胖警察胳膊上，胖警察一急伸手抓起身边的手铐子，一拳打在这咬人男子脸上，看来力量挺大，估计牙得掉几个。被打的男子趴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背后，还在努力去要旁边的人。胖警察打完这下还不解气，手扶警车车门，一脚一脚往地上男子的心口上踹，也奇了怪了，地上的男人也不躲，还是努力的要咬胖警察的脚。
“欸，哥们别打了，在打一会tm踢死了。”老七大声的制止旁边的警察，胖警察挺生气看了眼老七，不过也停了手，整理了下警服，回楼里喊人去了。地上的男人忽然开始抽搐，一阵阵吐白沫子，因为手被反锁着，脸在地上一蹭一蹭的，不知道是脸破了还是原来的血，地上那一片都红红的。
胖警察刚离开，胖警察的拍档从车里取出手机录着地上抽搐的男人，老七朝地上啐了口吐沫：“cao，打人的时候你他妈干啥去了。”录像的警察看了老七一眼也没说啥，继续录着像也不去管地上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门冲进来两辆车，直接横在了公安分局大厅门口，车还没停稳就冲下来一个女人，发了疯似的四处打望，看到了地上的男子，大声喊着，“冯局，冯局长。”车上下来四个人跟着女人跑了过去，扶起地上的男人，对着旁边录像的小警察喊道：“你，快把手铐打开。”小警察一愣神：“他咬人，你们躲远点。”
“咬人？！你知道他是谁么？这是市局冯局长！”跟着女人一起来的一个小伙子一拳捶在了录像的警察胸上“快打开，冯局要出点啥问题，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录像的警察说手铐的钥匙让人拿进去了，一会就出来，话音还没落，胖警察气势汹汹地带着两个警察手持警棍跑了过来，“你们是干啥的！”胖警察大声呵斥并用警棍比比划划的指着警车旁的五个人。
“我是市公安局局长秘书王雅，你赶紧把冯局手铐打开送往医院”女人抱着地上的男人让他呼吸能顺畅些，一边指着拿警棍的胖子。
“看来这回这胖子踢钢板上了。”老七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闹剧，孟健也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一群人。
胖警察一脸错愕，市公安局局长？！正在胖警察还在楞神的功夫，跟来王雅秘书一起来的一个大个子将胖警察一个擒拿手推在车门上，从身上摸出钥匙扔给了王雅，跟胖子一起出来的两个警察不干了，“你们到底是谁，把证件拿出来。”一个岁数大点的警察往后靠了靠大声呵斥道。王雅将手铐打开，把受伤很重的冯局长让大个子抱起来，往自己的车上送，这个时候的冯局长已经是气若游丝，刚刚大声争吵惹得分局里的人都往外看，分局局长领着两人着从楼里快步走了出来，撇了一眼车牌号，立马小跑起来，“王秘书，你怎么来了，这位是？”分局局长指了一下大个子怀里的浑身是血的人。王雅边走边说：“你还问我？这是冯局！快走，先去医院！”分局局长回头看了下：“小周，你开着警车开道，务必保证冯局长安全。”“是，局长。”
周队看了下孟健和老七，用手在耳朵上比划了下，然后开着开路用的哈弗H9警车拉着警笛带着那两辆车狂飙往医院奔去。胖警察傻呆呆的看着车的背影，嘴里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那会录像的警察戳了戳胖警察：“刚才周队长是不是比划着让你打个电话给他？”胖警察想了想：“好像是。我给打个电话，看看咋办吧”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一屁股坐进车里，一只胖脚放在外面一蹭一蹭，看着很是心烦。
“走吧，一会再给周队打电话，咱们俩先离开这”老七坐进车里招呼着孟健，孟健看了看这一片狼藉挠了挠头上了车，快上车了看见胖警察满脸汗水的坐在警车里点头。孟健也懒得细听一踩脚踏板进了车。
“今天这有意思，市局一把手让手下小喽啰暴打，这个胖子惨了。”孟健坏笑着看着老七。
“嗯，有意思，小健，你不觉得这事有点怪么？”老七把车开到门口，一看没人一把右转上了主路。“咬人这事在眼么前一下午碰见俩，咱俩回健身房等等周队，看看他几点能搞定。”
孟健点了点头：“健身房有啤酒么？在前头便利店先买点花生鸭脖子小鱼干咱俩喝一会。”
“嗯，行，冷藏箱里有两提啤酒，再买点补进去。”说起喝酒老七不自觉地使劲踩了下油门。
一回到健身房孟健就搬个小桌子拉了俩小板凳，和老七坐下来，拿出冰镇的啤酒，扬起头咕咚咚一大口，啤酒的杀口感淡淡的甜味回味在口腔中，“七哥，打拳打了那么多年，忌烟忌酒，活了二十多年现在才觉得人生原来有这么多东西可以享受。”说罢又喝完大口。
“你可真可怜，我十三四的时候就开始抽烟喝酒，不过我还真没喝出来你说的甜味，啤酒不都一个味么。”老七吧唧吧唧嘴，品了品嘴里的味道。
“这个可就没法给你形容了，好一点的啤酒我入口的第一个味道是甜的，然后是杀口感，再就是带着苦味的麦芽香，但是味道这个东西不好说了。医生也不让我多喝酒，偶尔一顿喝起来还是很好喝的。”孟健拿起了小鱼干吃了一口，嚼了几下，又喝了一口啤酒。
“我喝啤酒就是为了个痛快，大口大口的下，爽！来碰一个！”老七拿起啤酒碰了下，大口下了半罐。
“咱们不给周队打个电话么？”和老七碰完后，孟健摇着啤酒罐问。
“不用给他打，他忙完会给咱们打的，今天这事够他们头疼的，也不知道那个傻X胖子是谁的手下。”老七又大大的喝了一口。
“嗡···嗡···”
“我说什么了，他给咱打电话了吧”
“喂，周队，我俩在健身房呢，你直接过来呗，哦？···那你先忙，我俩喝，你一会去水煮江湖家买份水煮鱼带过来，好，一会见。”
“他还得一会，咱俩先喝，他在过一会就过来，那个大领导应该是不行了，现在在医院一盆一盆的吐血呢。”老七一边把电话放回包里，一边和孟健说着情况。
“吐血。。还一盆一盆的，那估计是不行了，功名利禄归尘土喽，人这一辈子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么，保不齐就是去那个世界了，我上次受伤，头有点晕然后控制不了平衡，然后瞬间啥都不知道了，或许死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吧”孟健呵呵的笑着，把手里的啤酒一口气干掉了。
“或许是吧，其实拳击手真的挺危险，不干也好，等待机遇吧，你韧性大，干啥事也差不了。”老七顺手开了两罐啤酒给了孟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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