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黑眼珠似乎充满活力,它是有生机的!
这个从我右手腕背部的伤口凸显出来的黑眼珠一样的东西,竟然就是我以为早已摔碎的瞳石!
它是怎么藏到我的右手腕里的?是当初受伤时顺着伤口滚落到撕裂开的皮肉空隙里的吗?
为什么CT影像上根本没有看到它的影子?是被腕骨遮挡了还是说它被当做和腕骨一体的了?
而且这颗黑亮的瞳石竟然都不沾一丝血污!还仿佛活过来一般!
最最重要的是,当伤口皮肤撑开,黑亮的瞳石凸显出来之后,我出现了一些轻微的晕眩感,似乎大脑里突然多了些别的反馈信息,等待着我去接收。
我尝试着接收这些信息,一瞬间我的眼前一阵昏暗,就像即将晕倒的征兆,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在我的视界里,已经多出来一个诡异的视角,仿佛我躺着朝上看,虽然不是特别清晰,像是信号不好的老旧电视,但我还是能清楚的分辨出视角里存在的天花板、灯、吃惊的林少和美女医生,还有一个熟悉的惊恐面孔,那是我自己。
尽管并没有和正常的眼睛视角产生强烈冲突,但这样诡异的视角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刺激到我,让我生出马上关闭它的想法。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右手腕背部那还在流血的伤口迅速合拢,伤口两侧的皮肤仿佛两片眼皮,闭眼般的合闭起来,诡异的视角瞬间中断,我的视界再次恢复正常。
不正常的只有右手腕背部还在慢慢渗血的伤口。
虽然伤口还是很痛,但我意外的发觉,那种恨不得让我连皮带肉挠掉的奇痒已经消失无踪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痒。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得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最终还是美女医生打破了这安静诡异的气氛。
“呵!看来我这一刀开出了个了不起的东西啊!”美女医生惊讶过后说。
很明显,恐怕任谁看到刚才的景象都会觉得那黑亮的瞳石不会是凡物。
林少皱着眉头问美女医生:“阿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自从来到这个小诊所,林少第一次叫美女医生,并且主动和她说话。
原来美女医生叫阿檬。
不过我可不能冒然这样叫美女医生,显然林少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万一这是人家专属称呼,我叫了岂不是尴尬?
“没有,不过看起来情况不坏。”这个叫阿檬的美女医生从最初的惊讶回过神后,就没事儿一般开始收拾她的手术工具。
看起来,她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情况也是见得多了。
不过,美女啊,你能给我缝合伤口止一下血再收拾摊子吗?
我抬着还在流血的右手腕,忍着痛在她面前晃晃。
“别晃啦,很痒吗?是不是还想再划一刀?。”美女医生阿檬待理不理的瞟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还有,你不会说话吗?”
意思是我没有开口的错咯?那你给我手腕上划一刀的时候也没给我留下开口要麻醉的时间啊!
林少对我投以无奈的目光,他很了解美女医生阿檬的性格并且已经习惯。
“美女医生,麻烦你给我缝合伤口还有止血。”我无奈的说到。
现在还不是考虑瞳石问题的时候,当前最要紧的是缝合伤口止血,不然我很快就得再抢救一遍了。
至于瞳石,暂时没有弄明白它的存在之前先不管它,是留是挖都可以以后慢慢想。
“缝合就不用了吧?那个东西就跟个眼睛一样,留着说不定还能吸引小女生呢!况且,如果真是眼睛,你想看什么不是很容易?”美女医生阿檬似笑非笑,但眼睛却瞄着旁边的林少。
我晕啊!我可还没这么想过呢!再说,我可是正直的好人,我还有市公安局发的“见义勇为”荣誉证书呢!
“还有,你气血过旺,是不是在医院进补太多了?放放血加速新陈代谢,对你还是有些好处的。”美女医生阿檬继续找理由为消极怠工推脱责任。
不给缝合不给止血?这医生让我无语了!
但我看到美女医生不时瞄向林少的眼神,我顿悟了!
原来我被夹在俩人中间当成受气包啦!
是小两口吵架闹别扭还是要孩子没成功?……
我满怀恶意的去猜想,同时,用可怜到恶心的眼神求助林少。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