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翎在西相任上已经千年之久﹐论资历还在雀凝之上﹐出身天武院的他个人战力极强﹐是个实实在在的勇士﹐再加上他的运气极佳﹐千年来收获的宝物达数十件﹐因此除了天册所学绝技外﹐还有众多强大的宝物助他出战﹐可以说是西疆的英雄人物。
若论能力﹐虎翎未必是个好的政务官﹐但在太平岁月也不会太差﹐毕竟手下有一群才干之士﹐再加上他做事极有法度﹐行军也是如此﹐大军杀到岸边并不着急渡水﹐而是先驻紮下来﹐自己带着诸天帅天将来到河边视察「敌人」的状况﹐意想不到的是如此之多的阴魂盘距空中﹐根本无法突击渡水。
「怎麽回事﹖哪来这麽多阴魂﹖」
西疆天将们都面面相觑﹐阴魂历来都是送往镇魂海囚禁﹐这麽大股阴魂只怕去到鬼域才能见到。
虎翎望着阴魂之墙连连皱眉﹐喃喃道﹕「这麽阴魂飘在空中﹐我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真是麻烦。」
「是啊!我们这些人手段极多﹐却没有对付阴魂的手段﹐也没带西疆镇魂司的人来﹐真真让人头疼!」
「阴魂未必有甚麽本事吧﹖不如直接杀过去。」
虎翎一言不发地听着部下的议论﹐心里盘算着如何渡水﹐敌人如此之多﹐要想毫发无伤地渡过水域不是易事﹐偏偏飞豹卫队去了南疆就没了消息﹐生死不明。
将领们的担心并没有影响普通士兵﹐天人素来不把阴魂放在眼中﹐从未把他们当成平级的对手﹐因此阴魂之墙只是引发一时的骚动﹐随着时间拖长﹐阴魂之墙没有产生任何威胁﹐他们也就不再多想﹐所有的目光想尽办法穿越阴魂之墙﹐聚焦在河南岸散落在地面的数百万魔人。
「西相大人﹐魔人数目果然不少。」
虎翎看了一眼部下﹐一个个信心十足﹐魔人虽众﹐但没有一个人流露出惧意﹐心中颇为自豪﹐与南疆大军连连溃败相比﹐自己的麾下实在是人才济济﹐高手如林。
「魔人在魔息之地日夜繁衍﹐数目自然不少﹐不过这些邪物修练时间有限﹐实力不强﹐大可不必过於担心。」
「可惜井鹤这小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他的飞豹卫队在此﹐我们早就把魔人消灭乾净了。」
「那小子﹐估计迷路﹐哈哈!」诸将一片哄笑﹐都不知道井鹤干下惊天动地的大事。
虎翎仪表堂堂﹐国字脸上一对虎眼炯炯有神﹐额部前突﹐权骨高耸﹐最特别要数眼上那双虎翼眉﹐双眉外生﹐最侧面离开脸部有寸余长﹐又是虎棕色﹐看上去就像一对虎翼﹐一头短短的金色卷发透着浓浓虎威﹐背上插着一对虎眼蛇舌钩﹐跨下骑着一头满身赤红的奔牛﹐四蹄之下各生出一朵火莲﹐可以踏莲飞奔﹐此时正跨坐在赤毛牛背上飞在低空﹐威武之态连河中的阴魂都不禁暗暗大赞。
「据前部探子来报﹐此水异常﹐封印任何法力﹐进入水中我们便与常人一般﹐因此水中作战对我军不利﹐务必想好渡河之法﹐只要过了河﹐消灭敌便如探巿囊取物。」
原本满不在乎的众天将们此时才稍稍有所动容﹐虎翎一双棕色虎眉紧紧勾在一起﹐既然水中无法施法﹐从水中渡河只能肉抟﹐数目不占优的天军很难占得上风。
智囊们也都眉头深锁﹐行军计划原本十分周密﹐事前也没有想到悬海会突然崩决﹐而且留了这麽一条难渡的大河。
虎极对悬海知之甚少﹐转身看了一眼问道﹕「悬海之水竟有这种力量﹖怎麽一直没有人说﹖」
智囊中闪出一名文士﹐是西相相府知事谭中秋﹐淡淡应道﹕「若说悬海之水禁法倒不是甚麽奇事﹐悬海看似普通海水﹐其实海中心有一片无极水域﹐平静不波﹐身躯进入其中也不会产生任何浪涛﹐此水乃天地而成﹐非阴非阳﹐是天底下最纯之水﹐固此悬在空中﹐以示其不偏不依。」
众人这才知道悬海的来历﹐都连声感叹。
「既然是无极之水﹐为何突然下倾﹖」
「若我料不错﹐必然是某种强大的力量进入无极之水﹐改变了平衡的阴阳二力﹐因此才会倾覆而下﹐此水阴阳失衡﹐又因阴阳二力产生异变﹐因而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