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冰只是向对方微微点头,来到门口我想取回铜镜,但是.
铜镜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红红的,如同流淌的血液。
老陈从后面走来,看了我一眼说:别要了,赶紧走。
在消毒室脱掉身上的一次性装备,衬衫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
老陈和两个特护清洗后就结伴匆匆离开,而我脑中还想着那个主刀的话,他说过道里有个女孩会不会是.
我不敢独自出去,就跟在单冰身后。
她问:跟着我做什么?
我搓了搓手:冰姐,你给我的铜镜坏了,能不能在给我一面。
以前觉得她行为奇怪,但现在觉得她绝不是普通医生,应该是懂些东西的,不过在医院里不能说出来,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单冰迟疑了几秒,取下自己佩戴的铜镜递给我,我没有接,问:那你呢?
她说:我不需要。
我当然不信,如果不需要,她为什么还要戴着?我说:冰姐,要不我去你家住几天。
“滚!”她将铜镜砸在我胸口,我本想和她说在办公室看到了“东西”,但她转身就出了门。我忙戴上铜镜,紧跟着追了出去。
短短几秒钟,外面已经没有单冰的身影。夜风吹来,后背上凉飕飕的,我硬着头皮走向电梯间,也没有看到什么姑娘,算是松了口气。
空旷的地方,衣服的摩擦声,就像有人跟在后面,我不敢回头看,只得加快了速度。
电梯果然没有停运,我不敢想其他的,只想赶紧离开医院。5号电梯正下到一楼,应该是单冰,不过她这速度也太快了。
我按了1号电梯,几秒后就上来了,看着光洁的金属舱,我心里有些发憷,但想想空寂无人的楼道.
踏入电梯,我按了一楼,心里祈祷它能快点。但我站进去半分钟左右,电梯门还是迟迟未关,要是平日不觉得怎么,但眼前的环境看看我就有些慌了。
用力的按了几下关闭按钮,等了一分钟,电梯等待的铃声响了起来。
“滴滴滴”
我神经紧绷的退到角落,惊骇的看着电梯门口。
这种等待的提示音只有检测条被挡住才会发出,但是电梯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挡着。
难道是那个女孩我紧紧的抓着胸前的铜镜。
电梯门终于缓缓关上,寂静的环境里,金属撞击和启动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看着楼层的数字跳到1,我终于松了口气。但电梯门挣扎着动了几下,好像被人用力按着,竟然没有打开。
我一下瘫坐在地上,心里的恐惧蔓延到末梢神经,我真他妈的闯到鬼了。
就在我准备大叫的时候,该死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了,单冰站在外面,脸色有些苍白:搞什么?到了还不出来。
我脚瘫手软的扶着电梯走出来,除了内心的恐惧,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单冰扶了我一把,说:你在我办公室是不是看到了?
我点点头,全身软趴趴的,不停的在发抖。
“回去吧!晚上不要出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她陪我来到医院门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稍微回了些神。
我死死抓着她的手问:冰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女孩的鬼魂来找我了?
单冰说:我不知道,我送你回去。
路上,我脑袋里都是空白的,她说不知道的时候眼神闪烁,分明是在骗我,但她不愿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单冰送到门口,临走前又叮嘱我:今晚不论如何都不要开门。
看着她的汽车尾灯消失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转身进了单元门。我住在一楼,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门,闪身进去后猛的关上门,生怕有什么东西跟着进来。
打开灯,我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大脑渐渐恢复正常。
我把房间里能开的灯都开了,整个单身公寓里亮如白昼,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找了根拖把杆提在手里,不停的抽烟。
“咚咚!”
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我手一抖,烟掉到了地上,接着从沙发上窜起来,拽着拖把柄吼了声:谁?
“是我,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