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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第二部侠肝义胆 第五章 鸿雁于飞(1 / 2)

 聂欢在定州城外逡巡不去,想找机会进入城中。每天听着定州城下杀声震天,却无能为力。

这一天直到中午还未听到交战的声音,心内疑惑悄悄前去观察,发现营寨之中只留少数金兵,大部队已不知去向,当即制住一名金兵,询问之下金兵说道:“中军两天前已经南下,这里只留少量兵士围困,掩护行动。”

聂欢打马直奔定州城,刚到城下就被宋兵弓箭射回。聂欢十分无奈心想:“义军不知去向,定州城又进不去,干脆去庆源府吧,金兵南下,庆源府必有一战。在那里或许可以遇上丐帮的弟子也未可知。”想到这里调转马头前往向庆源府。

但事情并没有像聂欢预料的那样,他还未到达庆源府城,远远的就发现城上大旗已换成了完颜宗望的帅旗,金兵不到两天就攻下了城池。聂欢只能绕城而走,前往信德府。

庆源府、信德府,都处在河北平原无险可守。那信德府城墙还不如庆源府,金兵攻不多时,城池即被攻陷,杨信功等守臣被俘。完颜宗望先令金人并契丹行劫,城内百姓纷纷逃亡,金兵沿路追杀百姓、抢夺财物、见有年轻貌美女子也一并掳走。

聂欢只得再次绕城而过,前往磁州丐帮分舵。刚过信德府十里不到,路边草丛中就见有百姓倒伏,越往前尸体越多,多被马槊、弓箭所杀,有的被杀女子赤身裸体,有的尸体尚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聂欢快马加鞭翻过一个土丘,只见前面尘土飞扬,数十匹战马在来回驰骋。马上金兵手持弓箭,正在射杀逃跑的百姓,还有几匹战马在追逐一辆马车,那马车青布作蓬,四面围住看不见里面状况,正左绕右拐的在躲避金兵的弓箭和追逐。那平原一望无际,躲无可躲,金兵又是骑马,寻常百姓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聂欢手持银枪冲下土丘直奔篷车而去,金兵数骑左右包夹,逼得篷车无法躲避,马上金兵张弓搭箭,一箭正中车夫,马车夫摔下马车一命呜呼。马车没人控制笔直的朝前冲去,有一金兵身手敏捷骑马靠近马车,从马上跳到车上拉住了缰绳。

此时聂欢也已赶到,听到篷车中传来女子的惊呼声,立即跃马挺枪将车旁的一名金兵挑落马下。金兵刚刚截住马车,不曾想有人突然杀出,当即措手不及,数人中枪坠于马下。金兵反应不可谓不快,余下金兵立即聚在一起,排成一排向聂欢冲来。

聂欢拍马挺枪迎头直冲过去,金兵依仗人多,自然不把聂欢放在眼中。待冲到近前,只见红缨闪动,长枪贴杆而入,金兵纷纷坠马那是梅花枪的“无影扎”、“豁里透”余下数骑一惊而散,聂欢也不追赶。

那些金兵是留守信德府的,今天出城打劫不想遇上了聂欢。区区数十金兵,竟然敢远离驻地打劫百姓。那是因为大宋重文轻武,武将不被信任和重视,经常是文官或太监做监军,武将只有到战时才有自己的部队,以至于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没有战斗力。才会有宦官梁方平带七千骑兵驻守浚州,仅仅是投降金军的“常胜军”二千人杀来,梁方平就望风而逃,七千骑兵争相渡河逃窜,常胜军在桥头稍稍劫杀一下,宋兵自相践踏,挤下黄河淹死数千人,而常胜军不过三人受伤的荒唐事。

聂欢下马掀开车帘,车内两名女子像是主仆关系,小姐看上去年方二八,长得极为标致,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缩在一角瑟瑟发抖,身上衣服多处已被扯破。另一女子花信年纪,挡在那小姐身前,头发凌乱身上衣服也被扯破。车上躺着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女子,身中数刀,鲜血把身下车板都已染红,已然气绝。

那主仆二人看见聂欢,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聂欢放下帘子说道:“二位大姐,你们不用害怕,我也是大宋子民,你们把衣服整理好我有事请教。”说完车内没有动静,一会听到窸窸窣窣整理衣衫的声音。车帘一挑那花信年纪的女子下了车,见到聂欢倒头就跪说道:“貧妇刘毛氏感谢壮士救命之恩!”聂欢闪过一旁说道:“这位大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应该的!”

刘毛氏虽为下人却也见多识广,她见聂欢气度不凡,一个人打跑这些金兵心想:“此人必定本事非凡,如今我们主仆二人无依无靠,在这乱世之中就像一只蝼蚁,不如攀上此人也好有个依靠。”想到这里对车内喊道:“小姐,赶快下来谢谢这位救命的恩公。”

聂欢刚说不用,那车帘子一挑,小姐下了车走到聂欢跟前,双膝跪倒说道:“民女钱小玉叩谢壮士救命之恩!”

这女子跪在聂欢眼前,聂欢也不好相扶只得说道:“姑娘客气了,请起来吧!”钱小玉站起身子抬起头来,柳眉凤目、琼脂玉鼻、樱桃小口,长得极为漂亮,脸上犹带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聂欢问道:“二位大姐你们何方人士,怎会到了此处?”

刘毛氏口齿伶俐说道:“我家老爷姓钱,信德府人士,前几天就听说金兵打来,原本想要南逃,却舍不得偌大的家产,因此耽搁了下来。原指望咱们大宋将士能守住城池,不曾想才一天就被那鞑子攻破了。鞑子开始在城里抢劫,老爷、太太、小姐和我当家的带着几个仆人逃了出来,不想在这里遇上了鞑子的骑兵,金银细软被他们抢了,还要抢小姐,老爷反抗被他们杀了,其余的……不知去向。我当家的驾车拼命逃跑,也被他们射死。”说道这里垂下泪来,用袖子试了试眼泪继续说道:“那鞑子进了马车,想要非礼我家小姐,老夫人拼命反抗,也被那鞑子杀死在车中,后来就是恩公出现,那些鞑子逃跑,小姐才幸免于难。”说完又要磕头感谢,聂欢只得赶紧阻止说道:“机缘巧合罢了,二位大姐不用如此多礼,我不习惯。”二人这才作罢。

聂欢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那里?”刘毛氏说道:“原本老爷、夫人打算去东京汴梁,现在可怜,只留我们主仆二人,路途又如此遥远,万一路上再遇上歹人该怎么办?”

聂欢心想:“原来那死去的车夫是这刘毛氏的老公,那老太太是那小姐的娘。现在这主仆二人在这荒郊野外,若是再遇上金兵那就生不如死了。可是……”聂欢想到这里又迟疑起来,原来聂欢顾虑自己单身一人,和她们两位年轻女子走在一起有诸多不便。

刘毛氏看见聂欢突然迟疑起来,立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说道:“我们主仆二人现在无依无靠,若再遇上鞑子必定身受其辱,希望恩公救人救到底,想当年太祖皇帝千里送京娘,成为千古美谈。”说完和那小姐双双跪倒,不肯起来。

聂欢无奈道:“我不是不顾你们,只是路途遥远,你们二位女子行动又多有不便,那马车我又赶不来因此迟疑。”

刘毛氏听罢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恩公早说!这容易,我会。我和当家的以前帮老爷运货,学过赶车。”刘毛氏说到当家的,脸上不由得又神情黯然起来。

聂欢听她会赶马车,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说道:“这样便好,现在时候不早了,还是把老夫人入土为安为是。”

聂欢帮钱小玉和刘毛氏将老夫人安葬,并寻来刘毛氏当家的尸体,钱老爷遗体难寻只得做一衣冠冢。钱小玉和刘毛氏跪在坟前痛哭,聂欢劝她们节哀,眼看天色不早催促她们上路,二人站起身来擦干眼泪架车离开。刘毛氏不愧跟随丈夫多年,马鞭在空中甩得“劈啪!”着响,非常娴熟的驾驭马车往磁州而来。

信德府离磁州二百多里地,聂欢若是一人,一天一夜也就到了,现在带着钱小玉、刘毛氏她们,一天行不到四、五十里地。为了躲避金兵不敢走大道,专挑小路,无形之中又走了许多弯路。第二天他们刚过沙河,就在路边小树林里遇到了几名逃难的百姓,那些人见聂欢骑马挺枪气宇非凡,立即要求跟随他们结伴而行。

刘毛氏心有顾虑说道:“车上坐不下你们许多人,况且车里是女眷,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钱小玉在车里说道:“大娘,都是逃难的没那么多讲究,大家挤一挤吧。”刘毛氏听小姐发话虽然心有不甘,也没办法只好让那些人上车。

聂欢在一旁见那小姐年纪虽轻,却识大体内心也有些敬佩,翻身下马对刘毛氏说:“你让小姐坐我的马吧,我和他们挤一挤。”

刘毛氏立即说道:“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恩公和他们挤一块呢?这不委屈了你。”嘴上说着,眼睛里却掩不住的透露出欣喜之意。

聂欢笑笑说道:“无妨,我也是在绳枢瓮牖中长大,习惯了。”说完要将小姐换下,钱小玉艰辞不肯说道:“恩公虽在绳枢瓮牖长大,却有菩萨心肠。大娘糊涂一己私心,让恩公见笑了。”

聂欢没想到钱小玉能如此识得大义,内心不由得对她又多了一份敬佩说道:“毛大姐顾虑的对,小玉姑娘不用责怪她。况且骑不骑马,对于我来说没多大区别,只是这马乃是我义兄所赠,因此一直带在身边。”说完人犹如被风吹起“呼!”一下向后飘起,在空中荡一个圈又回到原地。

众人被这一手惊呆了,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拢。聂欢到不是炫耀自己的武功,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这样,钱小玉是万万不肯骑马的。果然钱小玉默默的走下车,上了聂欢的战马。

随着离磁州越来越近,逃难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他们的队伍已扩大到五六十人,马车上坐满了妇女和儿童,钱小玉也重新回到马车上。原本一天能行四五十里地,现在走走停停,一天行二十里都不到。聂欢心里越来越担心,这么多人,万一金兵来袭,自己肯定是拯救不及的。

到了晚上在火堆旁,聂欢对围在身边的人说道:“你们有谁在镖行干过,或是练过武?”人群中没有一个人举手,其中一人回答道:“我们是务农的,有的是小商贩都没练过武。”

钱小玉看着聂欢脸露忧色,内心也很是为他担心。聂欢抬头,看见钱小玉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故作轻松朝她笑了笑。钱小玉脸一红也羞涩的笑了一下,只是天黑没看出脸上那一抹红晕。

聂欢环顾四周,对那些难民说道:“大家静一下,我有两句话要对大家说。”众人听聂欢有话说立即静了下来。聂欢沉吟了一下说道:“咱们现在……人越来越多,白天要躲避金兵,每天行走不到二十里,按这个速度……还得五六天才能过磁州,眼下粮食又短缺。因此……我有两点要和大家商量一下。”聂欢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一、以后我们昼伏夜行,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可以避免和金兵遭遇。第二、既然大家在一条船上,希望大家能把粮食拿出来统一分配。”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议论起来,有的同意有的反对。分歧最大的是第二点,无粮的当然举双手赞成,有粮食的自然不愿意。

聂欢早就考虑到了这个结果,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坐骑旁,将系在马鞍后的干粮解下,放在火堆旁。钱小玉看着刘毛氏,那刘毛氏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钱小玉冷哼一声,从马车里拖出一个口袋也放在火堆旁,里面装满了摊好的煎饼。

众人见聂欢和钱小玉都把干粮拿了出来,有人心中虽然不愿,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将自己的干粮拿了出来。聂欢看着火堆旁那并不多的粮食,有咬了一口的大饼,发了硬的馒头,甚至还有黑乎乎的糠菜团。

聂欢说道:“以后就有小玉姑娘和毛大姐统一分配,大家没意见吧?”有人嘴中虽在哆囔,却也不敢高声。聂欢对钱小玉说道:“小玉姑娘,这事以后就辛苦你了!”

钱小玉低声道:“和聂大哥相比,小玉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众人白天就在小树林或野草滩中休息,聂欢选了几个年轻灵巧的汉子,白天出去探路,以免晚上黑咕隆咚的走叉道。就这样刚过两天,白天众人都在树林里养精蓄锐。突然传来争执之声,和小孩的哭声。

聂欢赶紧过去,只见一老头不住的对一对乡下夫妇赔不是,老头身旁站着一个年约三旬的汉子,身穿直领,对襟罗衫,满脸的不屑。

聂欢询问道:“你们何故争执?现在离金兵越来越近,万一泄露了行藏,大家都要遭殃。”那对乡下夫妇说道:“不瞒恩公!这几天由于粮食紧缺,大家每天所分得粮食都不够果腹。孩子哭闹,贱妻将省下的半个馒头给那小孩。却不想被这男子劈手夺走,三口两口全部吞下,因此争执起来。”

聂欢问那男子道:“这位大姐所说是否事实?”

那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又怎样?我吃自家馒头别人管得着吗?”原来这父子二人姓王,王老爹和儿子王宏乃东京人士,来信德府走贩,不想遇上战争跟着逃难,二天前自己所带干粮被上交,原本就心中不愿,这两天饿急了,见那夫妇拿出半个馒头,不顾三七二十一劈手夺过一口吞下。聂欢见那男子穿着打扮虽是有钱人士,但浑身却透露出一股泼皮无赖的样子。强压怒火说道:“大家在同一条船上,既然立了规矩大家都要遵守,有人破坏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如果不愿意遵守,可以自行离开,我不阻拦。”王老爹在一旁不住的作揖道歉。

钱小玉掏出自己省下的半张煎饼,递给小孩说道:“不哭了,姐姐这里有煎饼。”小孩见有吃的方才收声。

事情虽然没有继续扩大,聂欢心中还是非常的弊闷,义军因为纪律不严,在定州伤亡惨重。现在难民之间因为粮食又出现了争端,再这样下去还没到磁州,恐怕大家就四分五裂了。

钱小玉见聂欢眉头紧锁安慰道:“聂大哥,你不要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这些人自私自利惯了,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常常争个你死我活的。”

聂欢说道:“我知道,我是担心大家心不齐,到时还没遇上金兵,为了粮食自己就争个头破血流。”钱小玉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每人一天才分得一张煎饼,别说大人了,连小孩都吃不饱。晚上还要赶路,现在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人正说着话,派出去探路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恐,还没到跟前就朝聂欢喊道:“金兵……金兵来了!”

聂欢一惊问道:“在哪里?”

那人喘着气道:“在……在两里路外。”

聂欢问道:“他们发现你了?”

那人摇着头说:“没……没有,我远远的看见他们,就跑回来了。”聂欢对钱小玉说道:“你让百姓隐蔽好,我去看看。”说完身形一低,贴着地面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聂欢借着野草的掩护,朝金兵的方向迎了上去。远远的就听见马蹄声,不一会十几匹战马呼啸而来。聂欢看见金兵只带了弓箭和腰刀,马上还挂着野兔和麂子,知道他们是出来打猎的。看着他们远远的离开,聂欢才回小树林。

聂欢对那些百姓说道:“这里有金兵打猎,说明不远处一定有驻兵,以后大家必须小心谨慎,禁止燃火,冷的话大家就挤一挤。”

第二天大家在小树林休息,聂欢亲自出去探路对钱小玉说道:“你让他们安心的在这里休息,我去探路,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钱小玉满眼的关切,看着聂欢说道:“聂大哥,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聂欢对钱小玉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没事的。”

聂欢施展轻功,快若奔马朝南一路下去,差不多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的看见有许多营帐。聂欢环顾了一下四周地形,发现那是金兵的一个营地,靠河而扎四面用鹿叉围住,每隔百步建有瞭望哨。原本荒原上枯草过膝,现在营盘四周百步以内都被除尽。

聂欢心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防守如此严密?”慢慢的靠近,发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法进入。慢慢的等到太阳到了头顶,里面有金兵出来换防,聂欢趁此机会贴地飞掠而过,身形一闪进了兵营。

里面搭满了帐篷,越往里走帐篷越少,兵营中心的空地上,堆满了粮草。原来这里是金兵的粮仓,金兵此次南下,补给原本就带的不多,全靠一路抢劫掠夺而来,所以这里防守特别的严。聂欢看着粮仓外面还有金兵在巡逻,看准机会捡起地上石子,打中了守卫,封住了他的穴道。聂欢将守卫浑身上下搜了一遍也没发现火种,自己来时为了行动方便就带了一柄长剑。聂欢不肯放弃,返身又回到金兵居住的帐篷,找了几间都没有找到火种。正要继续寻找,听见旁边帐篷内有人说话,说的是汉话,不听也罢,一听之下聂欢心中一惊。

钱小玉在树林里焦急的等聂欢回来,眼看已过中午还没有他的影子。钱小玉渐渐不安起来心想:“聂大哥不会出什么事吧?”转眼一想:“不会的,聂大哥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出事?”又一想:“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难敌群狼。’”

刘毛氏见小姐焦虑不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为聂欢担心。心想:“恰逢乱世,小姐现在父母双亡,聂公子诚实可靠,如果能促成他们,小姐这辈子就有了依靠。”想到这里暗自有了主意。

聂欢今天亲自去探路是有目的,一是考虑安全,二是想要到兵营中找些粮食。没想到居然发现了金兵的粮库,原本想付之一炬,却不想居然找不到火种,正在翻找听到有人说:“大帅已攻下相州、浚州,不日就可到达白马津,等渡过黄河就可以直达东京汴梁。”旁边有人接声道:“他奶奶的!等打下汴梁咱们也去多宝楼,让那李师师给老子唱唱小曲,咱们也享受享受那皇帝老儿的福。”一旁又有人接声道:“你听曲是假,只怕到时控制不住自己……”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聂欢心想:“金兵既已攻下了相州、浚州,估计磁州也是不保了,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前往磁州,这不是羊入虎口吗?现在我即使找到火种也不能动手,否则那些百姓恐怕性命不保。”想到这里不敢耽搁。

冬天的北方天暗得特别的早,申时不到天就黑了,难民见聂欢还未出现,人群渐渐的不安起来。王宏鼓躁起来说道:“那姓聂的肯定嫌咱们累赘,一个人先跑了。”难民们不知究竟,听到聂欢扔下他们跑了,顿时慌乱起来。钱小玉知道聂欢是不会抛下他们的,除非是遇上了麻烦,立即挺身而出说道:“聂大哥是不会抛下咱们的,他的马和兵器还在。”人群中也有人附和道:“对呀!聂大侠的马还在,他不可能走。”

王宏见大家不相信聂欢会抛下他们说道:“他即使没跑,被金兵捉了去也说不一定,要不天都黑了他为什么还不出现?”其实这也是钱小玉所担心的,聂大哥武功最高,也打不过金兵的千军万马呀。

王宏见钱小玉没了声音,立即说道:“以我看大家也不用再等了,最多还有两天就到磁州了,不如大家现在就出发,早走早到。”人群中有人跟着王宏,也有人迟疑着要不要走,只有极少数的人站在钱小玉身旁,在等聂欢回来。大家正在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月光下只见一个身影,箭一样的向树林奔来。

钱小玉看到熟悉的身影叫了一声:“聂大哥!”风一样的跑出树林,迎向聂欢。混乱的人群听到聂欢回来了,也一起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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