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河前村的,大部分都是教育系统和科学院的人,军方和总理府也来,但是来去匆匆。︾樂︾文︾小︾说刘**和室坊几乎在高继冲那里见不到这方面的人,反而是总理府的人找他们的时间要比找高继冲的时间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各种物资的调拨和发放。而各级机构的人事调动都是总理府和司局自己进行,只是呈报到政务院而已。刘**和室坊并没有决定权。
高继冲每天做的事情似乎也和军事无关。
两位东土的祭司总算是熬了过来,之后第一批“战争孤儿”到了,因为他们拥有土地分配权,所以农户和一些管理所,甚至机关的家庭都去把这些孩子挑回来……因为孩子并不多,一个家庭只能挑一个,所以去早的有,晚了的就没有。很快就挑完了。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一直游走不定的渤海王,在河前村居然呆了整整一个月,眼看就要临近春节,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辽国,一次兽潮突破了辽军的防线,一千多骑兵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兽潮之中,成为了一堆凌乱的枯骨。而这只骑兵留下了缺口被越撕越大。成千上万的兽群不仅地上有,连天上,成群的猛禽盘旋在上空,跟地上的狼群抢夺猎物。
辽军只能调动进行堵截,防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松动。
还在大鲜卑山苦苦挣扎的蛮族终于看到了机会,冲向了草原上的部族,他们需要度过残酷的冬季所需的粮食。整个辽国北部防线出现了不稳的局面。好在似乎预想的瘟疫并没有出现。
秦州的辽军在没有了瘟疫的威胁,终于心动了。原本只有一万铁骑的辽军在增兵,人数迅速增加到了五万,而且人数还在增多。
辽军要攻击长春州,活捉渤海王的传言迅速蔓延开来。
似乎为了配合军事行动,懿州和饶乐水方向的辽军也向人口最集中的辽河上游平原地区进逼。一团和三团竟然“上当”了,完全不管长春州防线,而三团传言其主力还在黑水一带。想要回防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长春州的民兵已经开始动员,打的口号是拖住辽军,为一团和三团回防争取时间。
一切似乎很正常,但是又绝对不是那么正常。
最不正常的是。渤海王还在河前村,以前渤海王是从来不涉险地的。
“王爷是不是有拿下秦州的意思。”刘**与室坊还是找到了高继冲。
河前村与混同江边有一个很大的河湾和湖泊,里面结了厚厚一层冰。河前村幼儿园里的二十多个小朋友和蒙学三十多了蒙学童在老师的保护下,在上面玩耍。
他们玩耍的还有用一个小木头溜车装的小容,几个孩子推着小溜车围绕着高继冲飞跑。一个个小脸冻得通红。而小容带着小手套,穿着厚厚的棉袄和帽子,包得严严实实。她大概被人影和速度给晃晕了,高兴得咿呀直叫唤。
岸边上,新来的三四个孩子远远地看着,他们还是有些畏惧。
这三个孩子相貌与中原人,甚至契丹人都有很大的区别,虽然已经会说汉语,但是十分不流畅,所以和小朋友交流还有隔阂。这次活动似乎就是为了消除这种隔阂。但是一玩起来,孩子们显然把任务给忘记了。
高继冲也没有管,只是不让小家伙们不要把小容推得太远。
“秦州与长春州靠得太近,要是那些家伙找麻烦,拿下它也未尝不可。不过如果他适可而止,我们也没必要动它。两位是东丹郡的主事人,应该知道东丹最需要的是什么。”
“可是王爷,您在这里非常危险。”
“我知道,如果我距离这里远一点,肯定走了。但是现在却不能走。北方发生了瘟疫,虽然已经平息,现在这里又可能面临战争,如果我走了。无异于临阵脱逃。我再这里,辽军恐怕还担心是不是有埋伏,如果我走了,这里一定遭殃。”
高继冲笑得很淡,眼睛一直在小容身上,仿佛完全没把辽军当回事。
“王爷。空城计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刘**其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空城计还是真有埋伏,他试探了一句。
“民兵已经到前面去了,如果真有危险,会通知我们撤退,到时候,还希望两位能够让百姓安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