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惠琳笑:“姨丈,冬梅花好像有一年多没在家了呢!你们家的好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呀?”
冬里来在给自己杯子里倒酒,他嘿嘿笑,“总之,从梅花离开家后,我天天吃饭,天天没吃过好东西,要不然呢?好东西全被你姨妈偷嘴独自悄悄吃干净了,害得我没能吃到。”
“尽是些废话,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的。”腊月端个饭碗走进来,给冬里来一阵抢白。腊月正准备挨付惠琳坐下吃饭,却不见欢欢与冬梅花,于是询问冬里来:“欢欢和梅花哪去了,光顾围在桌子上吃饭,怎不见她们两个人的影子?”
冬里来说:“欢欢看见顺子家的幺儿子,跟在后面跑过去玩去了,梅花怕欢欢走路摔跤,在后面经管,可能要等会儿才会返回来吧?我刚才已经喊过两次了,想必梅花会急着把欢欢骗来吃饭的。”
腊月的脸一下子变得不高兴了,“你怎么不去照看欢欢呢?梅花的人刚刚从外面打工回来,我怕她有好几天没能吃过饱饭了的,你是怎在做人父亲的?你就只顾自己吃忍心看梅花挨饿吗?”
冬里来露出个无赖的表情,“我是想看管欢欢,可她不要我的人,我有啥办法。”
腊月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你整天拖衣落拾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哪个喜欢要你嘛!”
付惠琳在旁边坐不住了,她起身往碗里夹点儿菜,说:“姨妈姨丈,不要说了,还是我去找她们,你们只管安心吃饭。”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去。心想也是的,冬梅花坐火车,几天没吃过一餐像样的饭,如今早该饿了。
腊月忙拉住付惠琳,说:“算了算了,是你就别去了,趁梅花不在,我先跟你商量个事儿。”
付惠琳坐下,心头**不离十的猜个明白,还用得着多说吗?摆明是冬梅花的婚姻,但嘴上没有说。她佯装糊涂,忙开口问道:“姨妈,神神秘秘的,是件啥事情?我认真听着。”她似笑非笑,有严肃有戏谑。
腊月说:“如今梅花回家来了,与陈木的婚事,我没啥说的,可梅花只有半个月假,除去来回车上耽误,再加给她外婆贺生,这剩的时间更不多了,所以想你抓紧点儿。我们在这里不是外人,你说的那个陈木,从外表看真没毛病挑,唯有的不足是曾经丢失过记忆,不知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这让我倒有点儿担心。话又说回来,人家的条件十全十美,又怎么看得上我家里的梅花……”
付惠琳心下明白了,她说:“姨妈,我办事情你尽管放心的,我决不会拖泥带水。冬梅花与陈木的事,只要冬梅花承认,就算成功了。如果冬梅花看不上人家,那我也没有办法。我先前同冬梅花说过了,要她吃过午饭去我家玩,我顺便让她与陈木见下面,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缘分。”说完去看腊月加上句:“我的安排怎么样?时间处理上还算没有出现耽误吧?”
冬里来放下送到嘴边准备喝的酒,插嘴道:“让我在这里说两句闲杂话,梅花再走哪里去,记得叫她把花里乌梢的脸洗干净了才可以出门,免得外人看见了笑话。”
腊月笑,“现在都是啥年代了,就你还老古董老封建,女儿家化妆是时尚,有啥大不了的?”
付惠琳掩嘴也不觉笑了。喜在眉毛,甜在心里。
几人的声音穿过窗户跑出房间,在屋檐边到处溜达,两条小狗去挣抢骨头。午后的阳光不说话,老人挑着粮食开始哼,鸡飞菜园,几只小鸟收回翅膀落在树的枝丫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