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三轮摩托车跑回家后,陈木一连好几天没敢出七里村,连早上卖菜的事也让他母亲胡兰去了.他倒不是担心催命符的再次出现,而是怕面对花苗,怕遭受花苗报复和无理的纠缠。
说实在话,和花苗发生不清白的男女关系,陈木老觉得自己冤枉,又没办法更改把花苗变成女人的事实,而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花苗心里,陈木的人当时神志清醒,是想上花苗才让花苗破了身的。问题很严重,是陈木如今回头细想时发现的,致使深深后悔当时为何要默认神志清醒。
陈木独自在家里提心吊胆的干农活,修井的队伍就来到了七里村。
大清早的,一辆四轮农用车开进七里村,车上拉些修井用的水泥及细沙,还有同王力财来的七八个男子,都带着修井专用的工具。他们吆喝着先后跳下农用车,随后挑的挑细沙,扛的扛水泥。陈木顾不上再吃饭,跑过去打声招呼扛包水泥主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提醒后面的人,说羊肠小道不好走,要大家小心。
呆在村里的老人小孩,突然发现来了车来了不认识的陌生人,都从屋里钻出来打听咋回事?当得知不用大家掏钱要在龙盘水给七里村新修一口水井,一个个奔走诉说高兴得合不拢嘴,特别是老人,大多数跑到陈木家围上胡兰非得感谢胡兰的好,好像修井的钱是她胡兰私人给大家掏的腰包。
老人王香,还从菜地里摘些黄瓜扯些葱苗,提到陈木家,对胡兰说:“我老了不管用了,没啥好贡献的,就跑出去摘几个黄瓜扯几根葱苗,麻烦拿去送匠人煮饭时做个小菜,这也算七里村人的一份小小心意。”
胡兰说:“我说四妈,您那么大岁数,还是自己拿回去煮来吃吧?修井是承包了的,匠人吃喝的事情不需要我们这些村民操劳,他们匠人自己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王香说:“话虽然像你说的那样子,但做人的原则是讲表达一份心意,修井是我们村民占便宜,我们这些村民啥也不表示个,内心里似乎会有些不安不踏实,摸着自己良心总觉得过意不去。”
旁边的王力财笑了,他说:“您老人家真是个好心人,我代表所有的匠人谢谢您了。”
夕阳西下,陈木从龙盘水帮忙回来,整个人累得几乎散了架。他进屋自个儿躺门边凉椅上,吐出几口浊气闭目养神,疲倦令他不愿动弹,也懒得同母亲去说话。他几天来的丢魂落魄患得患失,似乎全都离他远去。
胡兰忙着在收拾明早要运到镇上去卖的蔬菜,她看陈木从龙盘水返回来,忙停下活儿悄悄观察陈木,心疼中倒夹杂几许欣慰欣喜。如今陈木的心态似乎又恢复正常化了,没了几天来的丢魂落魄患得患失。她以为陈木是为村里修井的事情背了思想包袱,以至又想起陈木从县城回来前姑爷打来的电话。
姑爷讲他说话不小心很可能把陈木得罪了,随后唠叨起陈木在他办公室的情况怕胡兰生出误会,他强调陈木是他侄子,在办公室谈修井的事,实属怕影响不好造成不良后果,所以态度不怎么好,望胡兰理解他的顾虑,并望胡兰从侧面与陈木沟通下。还讲官场是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以后若再有啥急需帮忙的闲杂事情,叫陈木直接跑到他家里面找人,那样反而方便谈话及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