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花还没进入小巷子,花苗便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霎那间,冬梅花看得愣住了,这镇上几时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容貌岁数和自己差不多,若是镇上的,那我早应该认识呀?可是,眼前的女人除开面熟之外,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她突然间在此出现意味着什么?
冬梅花问自己问不明白,她傻傻的站着,眼睛还情不自禁的跟着花苗的脚步移动,出小巷子上街头进入没挂营业招牌的早餐店。店里在卖小笼包子,有几个小孩子围在门口,拿着钱唧唧喳喳的在吵要小笼包子。
花苗从后面靠前去,对忙个不停的小伙子说:“还是之前的老规矩,豆浆,外加小笼包。”
“没有问题。”小伙子笑嘻嘻的回答着,随即忙着先给花苗装豆浆及刚端出笼的热腾腾的小笼包子。
围在门口的小孩子很是不满,几个异口同声的喊:“色鬼,色鬼,偏心……色鬼,色鬼,偏心……”
听着小孩们的抗议,发愣的冬梅花,顿时回忆起大喊“陈木”的声音,恰似眼前女人的说话,还有她穿的那身红,跟大喊陈木的女人完全没有半点儿区别。那她先喊的陈木是跑到哪去了呢?冬梅花不自觉思索开了,又把目光移到花苗身上,看花苗提着早餐在拐角处消失。
冬梅花终于想了起来,刚才这女人就是那晚在卫生院毒打陈木的人,她独自从小巷子里钻出来,她是不是喊陈木的女人?再有她喊的陈木又会是谁?她和自己有婚约的陈木早已结下梁子,她们两人不可能会有交往的。冬梅花走着猜想着,又感觉不对劲,若说她真是喊陈木的女人,喊的又是与自己有婚约的陈木,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对了!先前那个陈木的背影穿身黑衣服,等会儿看自己陈木穿的衣服不全明白了……
冬梅花神情专注,没留心踩到小孩丢弃的皮球上。她摔倒地上,疼得喊爹叫娘,随后咒骂乱丢皮球的小孩的祖宗十八代先人。她坐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她揉揉身上的伤,气冲冲的转身更回头朝街头上走。心想管他陈木与谁跟谁?统统与我不相干,分了散了算个什么?天底下有两只脚的男人多如牛毛。
冬梅花回到停有陈木三轮摩托车的地方,她慢慢爬到三轮摩托车的坐位上,随后趴着身子不停的来回揉手和脚上的伤。眼睛找不到伤的位置,有疼的感觉就乱揉乱搓。
陈木从小巷子走出来,老远看见有个人在自己三轮摩托车上。他以为是街头捣蛋的小孩,生怕小孩把他的三轮摩托车乱整坏了,忙叫喊着快速跑到三轮摩托车前,见是冬梅花,不觉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抬起头来,冬梅花看陈木穿着一身黑衣服,又像从小巷子里钻出来的。她顿生警觉,不回答反问道:“你老实交代你刚才从那里冒出来的?刚才又是跑到那里去了?我在此等候你这么久,怎没见你的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