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父王并未献城投敌,勿信谣言!速求援兵!
这是周裴的字迹,曾经帮他打点过政事地我,对他的笔迹再熟悉不过了。反复看上几遍,确认无误。
“你从哪里得到的?”
张缇道:“这个秦小弟就别问了,你只说帮不帮吧?”
“再问多少次也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世子只不过是要援兵而已!”
“你让我从哪里给他调去?有人听我的么?”
再是担心和困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在风头上做。不过张缇的消息给了我一点启发,那就是有人瞒报军情,极有可能是想置常王一族于死地。
但是谎报军情并且瞒过这么多人的眼睛,该是怎样一个巨大的工程啊!
那个人是秦太后么?她跟常王啥来往,后者偏居一隅,似乎从没碍着她什么事。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张缇苦苦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咱们把真相多抄几份,丢到人多的地方去?”
“你就不怕被人认出长相。”
“要不,偷偷写份辩白书,趁夜贴到城门和各大衙门口去?”
你要死啊你,还不如发传单呢!
“最好地办法还是秦小弟你送进皇城给监国看了。”张缇道。
“我最近进不去,长州籍的官员都不让进去私下面圣。”我正大光明地推托,反正没人知道密道的事情,“要说能在朝上见到皇上的,只有徐大人了,你不妨去找他想想办法。”把麻烦事推给师伯徐松。
我师伯好歹也是老官场,掉脑袋的事情,会理你才怪。很多我不方便说出口地话,他可以好好地讲给张缇知道。
张缇听了我地建议,立刻去试试,果然吃了钉子。
他的脸色不好,也没再让我去想办法,只是来曹府(我不敢去会所了)找我,跟我道别。
“世子与张某是朋友一场,又主仆一场。张某作风不检,给世子惹了不少麻烦,但情谊铭记于心,从来不曾忘怀。”他对我说,“张某决定自行离京,前往长州!”
他地口气不再随便,恢复了对自己的称呼,显得有礼而疏远。
我问:“就算张大哥你独自前往,又能做些什么呢?”
“张某无将相之才,无刀剑之勇,只会以手中纸笔,记录长州之乱的真相,待到战事过去,不知多少年以后,总要澄清事实。”
不是去殉主的就好,我松了口气,严肃道:“那么小弟就祝张大哥平安顺利,不受兵刀为难!”
他点点头。
我突然觉得有些内疚,想了想,问:“不知张大哥打算怎样出京?”
“还没考虑好,想乔装一番,又害怕被识破关押起来。”
最近查得严,有长州籍的守官派在城门。凡是长州人都不得离京,就是为免其回长州投奔乱军,顺便带去京城方面的情报。
我们呆在京里,不努力打探的话,也根本就不知道大军到底出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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