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再次把我摁倒:“伤者就老实呆着。别乱跑。”
“可是安漆村地村民还押了一些江近海的手下。我得去处理……”
“我去吧!”阿青道,“你当时就不该让我先带江近海回来。”
“我怕生变故嘛!”
阿青指向我的伤处。道:“这就不是变故?”
“……这个,我也没想到,都是意外!”我捂住脖子,苦笑,“至少结果还成啊!”
“总之你以后想再把我先支开,是不可能的了!女人就该站在后面!”阿青说着,把药瓶塞好,收进衣兜里。
我只得认输,说:“好吧,那就麻烦你去前面,先领他们到大牢。再把江近海提出,锁在刑房里,双方不要见面。跟那个为首的叫卫刚地人说,知县先请他们将就一下,约好的事情等群众离去再兑现。”
“什么事?”
这可不能事先让阿青知道,不然他会怒的。“没什么,你就这样讲吧。”我叮嘱着,“别让张师爷一人应付,他太灵活了!”
我不在衙门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张缇,当然我在的时候,就比较放心,他至少大事会跟我说一声。(收点回扣之类的小事不拍打他是不会坦白的。)
“呃,我知道。”对于张缇,阿青也是有点看不惯的吧。
无可否认张缇能帮忙打点很多事,一个机关里,没灰色地人是不行的,而且张缇本身并不讨人厌。我默默地想着,额头上的伤处疼痛渐轻,比起没上药的时候好受多了。
大概睡了一觉,爬起来照镜子,这金疮药沾了伤处沁出的组织液……颜色真难看,我不要出去见人了!
脖子地伤处呢,不深,蛮长地,也许就是阿青说的那样,我颈项地皮肉太嫩,不小心就戳了条口子。眼下天气转暖,不知该不该包扎,但看到露在领口外的部分,我决定还是包起来。
就这样去见江近海,倒是可以的。
他正在刑房里席地而坐,满脸不耐烦地等我到来。
“你把我兄弟们都这样押回县衙,让他们脸往哪里放!”他当头就这样指责我。
我踱到刑案前,说:“不过是委屈片刻,总比缺胳膊少腿,丢了性命来得好!”
“哈!这么讲,你还是替他们着想了?”江近海起身,拂去粘在衣上的草根,“说吧,什么时候放我们?”
“你就确信我一定放人?”我问。
他哼道:“当然,我可是吏部考功主事,你胆敢把我怎样?”
“既然是朝廷命官,就更不能恣意而行,坏了官吏形象。”我平静地说。
“好大道理!小姒,你什么意思?”
江近海指向我。昏暗的光线中,他隐约皱起眉,问:“你头上受伤了?”
“不止,脖子差点被你的人割断呢!”我笑道,“好长一条
“是谁?”
“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他们犯了众怒,要不是我保下来,现在指不定还有几个安好的。”
江近海想了想,道:“如果我在,就不会出这种事!”
“如果你在,乡民们必然会失去坟地。”
“他们可以再找一块嘛!”
“这就是我想与你商量的。”推开门,我让阿青把烛火端进来,“江大人,能不能取个折中的办法,重新找一块风水宝地?”我轻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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