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严闻之,点头道:“简大侠说得极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有事,白兆山自有人马调用。那汉阳王胆敢动简大侠一根毛发,老夫便让他的汉阳王府夜夜不得安宁。日后简大侠放心设棋局就是,老夫与小儿权当护卫,看看能有几个不要命的人来。二先生若是怕事,避开罢。”
由于简良扔柬拒赴汉阳王府,黄氏父子恐有意外发生,所以来了也就未走,以保局护场。敏凤山心中忧虑自不消说,简良仍未在意,好在过了三天却也无事,敏凤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黄严自笑他杞人忧天。又过了两日,凡事照常。这期间,简良在棋上又败了一位来自安微叫陈子凯的棋家高手,那陈子凯留下一百两银子,惊叹之余,服输而去。黄严父子知晓了简良设棋黄鹤楼的真正意图后,更是敬佩有加。
这一日,简良正与敏凤山、黄严、黄成义三人在屏风后面饮茶,谢古岩进来道:“简公子,有人来斗棋了。”便与敏凤山、黄氏父子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棋场上此时站着一书生,见了简良等人,上前拱手一礼道:“山西时井桐,闻‘棋神’大名特来会会。”简良闻之一笑,伸手让道:“时公子请了。”
那时井桐架子蛮大,并不去棋桌旁就座,寻问道:“听说黄鹤楼上的棋金已有五千两银子,而来斗棋者下注百两以上即可,当是真的?”简良笑道:“不错,时公子若有本事胜了,五千两银子是一文不少的。”谢古岩、敏凤山二人互望了一眼,各自撇了撇嘴,知道此人是冲着银子来的,不知能有多大的本事。
时井桐这时将带来的一百两银子放在了一旁,自信道:“我不信有人能在棋上始终保持不败之理。”简良笑道:“不是不信,而是不舍罢。”时井桐“哼”了一声道:“那又能怎样?但请棋主出来与我对栾一局。”简良道:“在下就是黄鹤楼上棋局的棋主。”
时井桐闻之一怔道:“你就是棋神简良!”简良笑道:“不敢当!”时井桐这才有些收敛道:“请指教了。”随后坐于棋桌旁,自取了黑棋一子落下先走上了。简良上前端坐了,起手应了一下。周围的游人酒客见又有棋看了,便围在五步外而观,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简良见那时井桐棋走大势,着法锐利,与众不同的,敬他棋上有此修为不易,手下倒也不尽情攻杀,但随对方棋势而应,以激对手棋兴。
时井桐见状,不知就里,心中一宽道;“这‘棋神’之名也是虚传,手法上也太一般了些。”想到那五千两银子的棋金很容易得手,心中不由一阵狂喜,自家险些笑出声来。简良见其有些失态,心中不屑道:“也是一个棋上的轻浮之徒。”
简良在棋上缓了又缓,手下极是留情,以给时井桐一个错觉,感到能有战胜对方的意思。果然,时井桐得势不饶人,使出浑身解数,倾其棋力,放手围杀,自觉领先简良一步的。围观诸人中大多都是懂棋的,见了这种意外的局面,皆自惊异,奇怪“棋神”今天怎么了,棋上竟呈现出亏象来?待双方走至关键时刻,简良这才走出了一着妙手棋,将对方一条大龙封杀了,结束了棋局。
那时井桐虽败了,却不知深浅,望了一眼旁边的已不是自家的那一百两银子,心有不甘,于是对简良道:“这盘棋我一时疏忽,大意失荆州而已,倘若棋主能让先三子,我自有十足把握胜你一局的。”
简良笑道:“时公子若能下注五千两,简某当让先九星之位,并且再让先三子的。”“此话当真?”时井桐闻之大喜。
就在这时,忽听一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好不要脸!孬赖话都听不出来。”在场众人闻之一惊。简良抬头看时,忽觉眼前一亮,但见一位年轻美丽的白裙女子走进场来,两名威猛的中年人替那女子分开了人群,后面跟着一名穿戴不俗的丫环。
简良一望见那女子,立时惊为天人,不由看得呆了。场外诸人自被那女子异常的美貌镇得鸦雀无声,空气似静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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