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我的名字,应该让我知道姐姐的名字,也许我们会分离,但我不愿美好的回忆中,留下不能弥补的憾事。”韦扶风语气坚定道。
碧衣女默然,韦扶风也默然等候,片刻后,碧衣女轻语:“怕了你啦,我名林清雪。”
“清雪,清雪姐姐,我记在心里了。”韦扶风郑重轻语。
林清雪转身看了韦扶风,轻语:“我迁就的陪伴你,只是为了报恩。”
韦扶风点头,林清雪轻语:“你是什么官职,需要我做什么,我尽量辅助你。”
韦扶风点头,走前一些,轻语叙说了一番。
林清雪听了娇容讶异,韦扶风又取出节印送上,林清雪玉手拿着节印翻看。
“这颗节印姐姐拿着。”韦扶风说道。
林清雪摇头的玉手递回,轻语:“如此紧要之物,你应藏身不离。”
韦扶风微笑摇头,道:“我是节度使,官服就是权威,节印沉甸甸的影响官仪,姐姐拿着,用时我一吩咐,更能够显贵。”
林清雪点头,韦扶风心里却是明镜,节印是死物,这颗川南节度印的价值,还不如一具军弩。
太监杨辉虽然没有这颗印,却是能够弄来另一颗替代。
......
次日一早,韦扶风,林清雪和老冯,坐同一车离开客栈,出城去了码头。
抵达码头,顺利的登船启程,一趟载兵船顺水而下。
韦扶风,杨辉和万隆,各自乘坐了最大的三艘船。
韦扶风船上是五名属下护卫,老冯的船上还是一火士兵跟随。
登船时,老冯上了韦扶风的船。
启程后,与韦扶风在内舱继续议事,主要是关于东川之事,老冯在城中走商那里,打听到了很多信息。
韦扶风听的非常认真,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和其弟顾彦晖,都曾经是神策军将。
顾彦晖如今在成都那里,做为东川军的代表,率领数千军力归属韦昭度听用。
东川节度使顾彦朗颇有军事才能,也擅于交结攀贵,与王建很有交情。
其弟顾彦晖则喜欢与长安勋贵交往,据说身边的官员多是出身长安贵族。
听了后,韦扶风问道:“老冯,你说王猛意图冒名信使,他是不是有什么取信的手段,不然就算有内应,刺史也不会轻易让他靠近。”
老冯想一下,道:“或许他有东川节印的公文,能够临摹伪造。”
韦扶风点头,道:“如今的东川节度使印,必然是杨师立拥有过的。”
老冯点头,道:“拿着伪造的公文,加上有内应响应,刺史一死,确实能够造成人心摇摆。”
“若是没有内应,有公文也是成不得事。”韦扶风反证道。
老冯点头,道:“是很难抉择,利用王猛夺城,易遭其反噬,不用则实施不得。”
“绝不能用他,夺城我亲去。”韦扶风淡然道。
“公子,最好不要冒危。”老冯阻止道。
“我说个策略,你看可行否?”韦扶风轻语。
“公子请说。”老冯回应。
“我想冒充顾彦晖的妻弟,前往昌州见刺史,假称出任昌州和泸州的都防御使,号称川南都防御使。”韦扶风说道。
“都防御使?公子是想先夺取兵权。”老冯说道。
“嗯,商州和金州,曾经置立金商都防御使,权威相当于节度使,而我有公文和节印,都防御使的身份,不高不低,易让泸州刺史接受。”韦扶风说道。
“那也得需要东川节度使的公文。”老冯说道。
“那就看王猛有没有公文。有,我去泸州,没有,我去渝州见机行事。”韦扶风说道。
“公子什么时候出手?”老冯问道。
“今晚,我唤王猛过来。”韦扶风说道。
“今晚?不好善后。”老冯说道。
“今晚,最是出其不意,你看外面顺风顺水,不过五六日或可抵达合州,若是登陆行事,只怕吃亏的是我们,至于善后,尸体剥光扔入水,然后让王大虎穿上衣甲冒充离开,乘夜离船上岸。”韦扶风说道。
老冯点头,道:“监军那里?”
“很难灭杀了他们,只能让他们去了渝州,如果能够夺得泸州,他们的存在对于泸州反而有利,能够形成表面上的呼应势力。”韦扶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