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虎贲卫横刀怒斩,血腥四溅,杀的东川军伤亡颇多。
东川军也怒了,多过数倍的披甲军前仆后继的压向虎贲卫。
虎贲卫的犀利攻势出现逆转,很多虎贲卫竟然掉头后退。
于是,气势汹汹而来的奇袭军力,急剧的犀利进攻变向了溃败。
庞玉看的一怔,忽有手下一指:“大人,敌人的帅旗摇摆倾斜,是不是出现了内讧?”
嗯?庞玉定睛远观,望见敌军的帅旗正在竖起,但是帅旗那里的士兵正在匆匆后退。
接着,所有进攻的敌军纷纷掉头逃走,只留下了数百伤亡。
“大人,来袭的军力顶多只有五千,不是一万。”身边将官提醒庞玉。
庞玉望着退去的敌军,神情迟疑不定,此时部下军力已然顺势追杀,他迟疑该不该回军与主军会合。
“大人,主军那里不好了,团练兵出现惊溃,指挥使大人令你回军支援。”一名传令官气喘吁吁的急说。
庞玉为之色变,神情略一思量,果断喝道:“敌军败退,追击。”
“大人,指挥使大人让你回军支援。”传令官大惊阻止。
庞玉摆手,命令部下传达军令,然后向着传令官解释:“来不及了,既然出现了团练惊溃,泸州军必然士气如虹。
本官回援,等到了也会被吞掉,何况本官一回军,这里的偷袭军力也会反攻。
如今只能顺势追杀,一是可能挽回败局,二是能够有了退军之路,你去告诉指挥使大人退军合州,本官追杀川南节度使。”
传令官哑然,只好军礼的回去传信,庞玉挥军追杀韦扶风军。
......
韦扶风骑马奔走,身后是五十名虎贲卫随护,再后面则是其他军力。
由于做过了战前动员,撤退的军力,几乎都是跟随了韦扶风的方向奔跑。
数千军力混乱的奔逃,后面数千东川军紧追不舍,一炷香过去,进入一道浅谷。
韦扶风一马当先冲进了浅谷,谷中有溪流,地势杂草丛生,但甚少乱石。
韦扶风在奔马上左右看看,他已然进入了伏兵之地,就看敌军会不会追进来。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这若是鲁青反叛,一声令下,他也会承受反噬之害。
一路担惊的奔入了三里,终于听到战鼓轰响,他勒马回望,看见浅谷的两侧山顶出现了军队,军队正在向下抛射。
十数虎贲卫追上了韦扶风,一个个气喘吁吁。
韦扶风看了汗颜,原来他一担惊害怕,下意识的加快马速,结果随护的虎贲卫抛后了数百米。
“传令,准备杀回去。”韦扶风厚颜的下令掩饰尴尬,虎贲卫们回应,有的回跑去传令。
......
庞玉由于起步晚,所以落在了后面,他又不能抛下护卫独自骑马追去,只能眼看着前军追击。
只希望能够抓到川南节度使,那怕抓到一个指挥使也能够抵消一些败事。
当他骑马进入起伏丘陵,庞玉忽然脸色大变,猛的驭马冲去,高喊:“退军,停止追击。”
听到的东川军,主要是团练兵纷纷止步回望,但大部分的东川军追入了浅谷。
浅谷在丘陵地带很多见,敌军溃败奔逃入浅谷很正常。
但是庞玉发觉了不妙,敌军溃逃的太过集中,看着混乱奔逃,却是一直跟随主帅之后。
所谓的溃败之军,基本是四面八方乱走,只求摆脱追兵。
轰轰轰!
战鼓声传荡山野,继而喊杀声,惨叫声,自浅谷奔逃出了大量东川团练军,有的身上带着箭只。
庞玉脸色铁青,咬牙驻马的眺望,盯着浅谷山顶出现的敌军身影。
忽然,一个大嗓门响起:“骑马的,应该是官,很好。”
庞玉一惊扭头看去,看见上千敌军在浅谷外围拢过来。
最近的数十人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穿明光甲,宛如门神,手拿一根大棒的看着他。
“某是兵马使王大虎,你们愿意投降的可以活命,不愿的说话。”王大虎一挥大铁棒触地震响,声音洪亮的喊道。
被围的数百人,大半是团练兵,率先响应的抛下兵器投降,剩下庞玉为首的数十牙军,只能投降保命。
浅谷内的战事还在继续,谷内被埋伏的东川军虽然被伏击,但因为是浅谷,很快不甘的发起了两侧强攻。
逃入谷里的韦扶风军,杀了回马枪的冲击东川军。
中军虞侯庞玉的被俘,使得浅谷内的战事出现了平息,有传令官入谷传达了投降的命令。
藩镇之间的作战就是如此,战败投降常见。
毕竟大唐帝国还存,节度使与属下的关系是上官与下官,除非有恩情牵挂才会不愿背叛。
所以藩镇节度使非常愿意收义子,只是利用性质的收义子,并不能够获得忠心不二。
王建是大太监田令孜的义子,如今翻脸无赖,正在攻打成都监军田令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