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
韦扶风不再多说,大手上移的攀上羊脂双峰,随意把弄。
李玉珠右手触摸韦扶风,轻语:“郎君惧怕五伯父坐大?”
“不只是五伯父,其他军将也有失控的隐患,尤其是凉州,容易引起军将霸占的野心,一旦反叛发生,想夺回来基本无望,我们失去凉州,整个北方统治艰难数倍。”韦扶风说道。
“我见过童山,感觉耿直之人,应该很忠心。”李玉珠说道。
“忠心的属下,镇守一地长久不动,也会渐渐拥兵自重,贪恋权势,很多军将的背叛,多是受不了属下的蛊惑和恐吓。”韦扶风说道。
“蛊惑我知道,恐吓从何说起,是指主将被属下胁迫?”李玉珠有兴趣的问道。
韦扶风解释:“我说的恐吓主要是指君臣相疑,在外统军的大将,最怕自己有了功高震主的名声,遭到野心属下的不断吹风,说朝廷打算对付他,你说大将能不惧怕吗?
据说安禄山的造反,原因之一是害怕朝廷罢官。”
李玉珠轻哦,韦扶风又道:“不说古人,李存孝的造反,不仅仅是觉得功劳没得到兑现,还有疑心岳父大人不信任了他,而不信任的心理,或许是有心人放出风声恐吓李存孝。”
“啊,那个,李存孝还会造反吗?”李玉珠扭头问道。
韦扶风说道:“是否会再反,我不可能知道,我现在只知道,必须借助河东军的威慑阴影,调整加强北方统治,日后河东军的威慑消失,再做调整就晚了。”
“你说什么?河东军的威慑消失?什么意思?”李玉珠敏感问道。
韦扶风平静道:“威慑消失有两种,一是我们的北方地盘稳固,有了抵御河东军的实力,五伯父愿意与你分权统治,就是惧怕河东军,否则能够不理会你,独自掌控陇右治下。”
李玉珠点头,韦扶风又道:“二是宣武军吞并徐泗地盘,进取齐鲁地域,强势之后进兵河东大战,使得河东军自顾不暇,对于河西军将也就没了威慑。”
李玉珠点头,韦扶风又道:“凉州最容易发生反叛,我此次带来的五千军力,负责镇守武威城,所有镇守城池的南方军力,统称扶风军,寓义是节度使牙军。
一是节度使统治象征,二是只管镇守城池,不出兵参与野战。”
李玉珠点头,道:“郎君借来河中府一万军力,真的只是为了威慑党项人?”
韦扶风回答:“不只是威慑党项人,还有威慑邠宁军和凤翔军,我西去凉州,调动童山来镇守绥州,可能会在绥州驻扎两万军力。
用意一是声援河中府王珂,二是为日后抵御宣武军做准备,三是有可能占据延州,鄜州和丹州。”
“声援河中府王珂?莫非王重盈死了?”李玉珠讶道。
韦扶风说道:“已然弥留,我们必须支持王珂,日后不能让河中府被宣武军夺取。”
“王珂可以向我父亲求援。”李玉珠道。
韦扶风说道:“若非迫
不得已,王珂不愿求援河东军,岳父大人的出兵代价太大,时至今日,我知道你也不愿河东军入主朔方。”
李玉珠点头,翻身面对了韦扶风,郑重轻语:“我要朔方,我要和儿女们主宰朔方,你可以理解为开枝散叶。
我不愿被你罢免朔方权柄,也不愿父亲使人夺走我的所有。
当有一日父亲不在的时候,我的兄弟很可能成为我的敌人,我日后能够依靠的不是娘家和郎君,而是我的儿女。”
韦扶风移手抚摸李玉珠脸颊,温和道:“我置立夜郎府,用意之一是让田雯儿的后代开枝散叶,但那里是僚人族的习俗统治。
朔方是汉人统治习惯,若是长久独立,或许重蹈王重盈的后果。”
“郎君想的太远了,我的意思很清楚,我活着就要执掌朔方,我和郎君百年之后的事情,闭上眼睛还管什么。
儿子们能不能守住权力是他们的事情,李世民一代明君,后代不争气又有什么用。”李玉珠直白驳说。
韦扶风听了若有所思,苦笑道:“是我想的多了,眼下的事情,能不能够称霸关内都是未知,败了就什么都是虚无。”
李玉珠皱眉道:“郎君若与河东军联合,难道还守不住朔方和陇右?”
韦扶风说道:“还真没那么乐观,河东军连年征战,获得的地盘都做为军功交给属下统治。
你说李存孝那种人只是擅长冲锋陷阵,根本不会治理民生,只知道盘剥和征兵,故此河东治下渐渐走向后继乏力。
你在看宣武军,自一开始就启用文人治理地盘,官府协调督促农业和水利,所以地方上的农业能够保持丰收,使得宣武军越来越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