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祖父,扶风兄弟让你留下参战,不得离开金州。”韦守金直白解释。
“什么?他什么意思?”韦守银惊恐,已然准备随同祖父离开金州南下。
“为了稳定军心。”韦守金轻语。
“稳定军心关我屁事,我要护送祖父,他无权留我。”韦守银恼火叫嚷。
“如今战时,别自己寻死,你敢走出金州城,扶风兄弟必然杀你,祖父不会为了你,抵制扶风的杀令。”韦守金淡然轻语。
韦守银脸色难看,韦守金起身,轻语:“留下吧,金州城易守难攻,你留下,日后能够获得军功。”
韦守银犹豫一下,低语:“我不会武艺,守不得城墙。”
“我也不会武艺,莫要做个孬种,若是逃避参战,后果也会被杀。”韦守金冷道。
韦守银顿时恼怒:“我不过是喝酒闹过,至于歹毒的报复我吗?”
“你离开,军心难免牢骚,大战之时容易演变背离投敌。”韦守金冷道,内心不喜兄弟的绣花枕头。
韦守银不悦道:“大兄能够离开,满口大道理。”
韦守金冷哼一声,道:“祖父不愿我留守。”
“大兄若是请留,祖父岂能不愿,我看是韦扶风不允。”韦守银恶意猜度。
韦守金摇头道:“扶风兄弟允许我留守。”
韦守银愣怔,问道:“祖父为何不愿?”
韦守金笑了笑,轻语:“祖父害怕被架空,金州是祖父的地盘,桂管是十叔的地盘,我若是留守掌兵,日子久了,祖父在金州的权威不如我,懂了吗?”
韦守银愣怔,忽又道:“
韦扶风也是不愿大兄留在金州坐大。”
韦守金摇头道:“大不同,扶风兄弟统治广阔,不在乎金州权柄,只重视战略地位。”
韦守银皱眉,说道:“听说敌军十几万,金州真的能够守住?”
韦守金回答:“金州和均州有汉水和大山地利,最难守的是江陵府地域,过了襄樊只有荆门一道险阻,敌军必然主攻江陵府。”
韦守银放松的点头,不想又听道:“凤翔军或许进攻金州。”
啊?韦守银失声,继而急问:“凤翔军能来多少军力?”
“管他来多少,只管闭门坚守,当年汉中军六万进攻金州,那时候的城池破败,如今的金州城,称得上固若金汤,除非内应投敌,不然休想破城。”韦守金给兄弟打气。
韦守银点头,迟疑一下,道:“大兄,我既然留下,能不能任职兵马使。”
“祖父不会答应。”韦守金推托,兄弟畏敌如虎,任职兵马使的后果,说不定投敌。
韦守银失望,厌厌道:“我走了。”
望着兄弟的背影,韦守金摇摇头,又拿出密信看一下,内心无奈郁闷,他向祖父请求过留守,祖父说南下需要他统军护卫,信不过别人。
祖父的伎俩,韦守金心知肚明,自知不是祖父最信任的武官,祖父最信任那些泼皮出身的属下,有意的限制韦守金的兵权。
韦守金迈步外出,既然南下,他要带走多年培养的亲信部下,四百多将士,不能折损在这场战事。
事实上,韦守金统领三千团练,只是所部将官,多数是祖父任职,与他隔着心,平日里公事公办的不亲近。
......
金州城东门,出走的人口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城门兵将有条不紊的盘查过往,只是看一下路引就放行。
“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许我出城?”一名坐车的贵公子愤怒叫嚷。
“奉上命,你曾经辱骂扶风军滚出金州,必须留下参战。”门将冷语解释。
“我是长安韦氏嫡出,回去长安归家,你不能阻拦,让开。”贵公子自居尊贵的发话。
门将冷笑一声,喝令:“临阵脱逃,拿下,枭首示众。”
城门军洪诺,呼啦啦冲过去,推开家奴护卫,抓扯贵公子离开车里。
“我不走啦,我回去。”贵公子惊恐嚎叫。
城门军不由分说,当场反剪手臂按在地上,一个士兵抓扯贵公子头发,另一个士兵抽刀斩下。
咔嚓!头颅与身体分家,血溅当场,恐怖之极,周遭一片惊叫,退离大乱。
“此乃临阵脱逃的罪人,军法从事,与平民无关,继续出城。”门将高喊安抚,城门军弄走尸体。
.....
韦守银气恼回到家中,盘算怎么离开金州城,忽而外面冲进三个家奴。
“守银大人,我家公子被无辜杀了。”一个家奴哭号。
韦守银惊心,问过之后,知道与自己亲近的一个族弟被杀,顿时惊恐的魂不附体,再也不敢生出偷离的念头,病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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