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脸色一苦,回答:“小主母情绪不佳。”
长顺点头,事实上长福说谎,十四娘情绪良好,与抱着福贡的长福说了很多话。
长福被当成亲人,接受十四娘的说话解闷。
长顺又道:“长福,你与小主母亲近,能不能帮我说一下,我在荆门军中辅佐侯爷,这一次大军出征,我能胜任中军文书。”
长福摇头道:“长顺哥,小主母从来不干涉军政,也不管御马监的事情,长顺哥若想任职,只能请见大夫人和三夫人。”
长顺苦笑,细语:“三夫人不喜宦官,大夫人还在金州治下,早知道来了南边不受待见,还不如冒险留在江陵府。”
长福轻语:“长顺哥为什么离开江陵府?”
“我是知道侯爷的战略计划,知道江陵府城会被敌军围困,心理恐惧,被荆州刺史一蛊惑,稀里糊涂的跟随南下。”长顺细语解释。
长福点头道:“荆州刺史加害侯爷,该死之极,为了权势铤而走险,他就不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长顺点头,长福又笑着作揖:“长顺哥,我还有事情,有暇再说。”
“嗯,你去吧。”长顺回应。
长福微笑的迈步走去,长顺望送背影,若有所思。
走到大将军府门的长福,平淡神情突兀的阴沉,嘴唇微动:“心理恐惧,稀里糊涂的跟随南下,.....;。”
长福暗叹,他怀疑长顺才是加害侯爷的真凶,但是长顺有恩于他,他不愿根据疑点揭发,只是心里恼恨,侯爷是他好日子的基石。
另外,长福与十四娘母女的感情与日俱增,福贡对于他而言,既是小主人,也是类同外甥女。
长顺走出大将军府,对于长顺的疑点他压下了,就当是还了恩情,日后定要提防长顺,防范长顺继续的胡作非为。
次日,长顺又去请见田雯儿。
田雯儿看着弯腰见礼的长顺,问道:“有什么事情?”
“回三夫人,奴婢无所事事,曾经在军中辅佐文书,请三夫人允许奴婢,跟随出征辅佐文书。”长顺恭敬请求。
田雯儿想一下,道:“我不需要,你去往渝州辅佐小雪。”
“谢三夫人重用奴婢。”长顺跪下恭敬叩头。
田雯儿提笔书写一封书信,放下笔,取印盖上,说道:“拿着书信走吧。”
“谢三夫人。”长顺恭敬道,起身走前,双手接过书信,又弯腰后退三步,转身哈腰离开。
打发了长顺,田雯儿毫不在心,让长顺去往渝州辅佐小雪,也是出于赏罚分明的惯例,打发走了,省得看见厌烦。
......
夜郎北府,颜怀玉已然任职中枢,官职左仆射,中枢官员之首,负责辅佐掌印夫人。
但事实上,小雪病了,扶风阁的政务都委托颜怀玉做主。
后宅居处,小雪病怏怏的喝药,媵奴桃姬在旁侍候,媵奴紫芍身为花鸟使在扶风阁听政。
“你的身子骨也不好,坐下吧。”小雪有气无力轻语。
“奴还成。”桃姬回应,原本精致容颜,明显憔悴,有了几分老态。
小雪苦笑,递给药碗,轻语:“我想静一静。”
“奴告退。”桃姬接过药碗,恭敬告退。
片刻后,小雪起身走动,门外守着的奴婢听得动静,挑起门帘看一下,忙放下。
小雪不理会,自顾活动身体,她内心满是危机感,清楚不能长久放手政权,造成大权旁落后果,或者被三夫人知悉,一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走累了,回到锦榻高卧休息,直至媵奴紫芍和桃姬走进来。
桃姬走近榻旁侍立,紫芍走去梳妆台,摘下半遮脸的银质镂空头面,解脱花鸟使的诰命衣裙,换上宽松白裙。
紫芍转身走向锦榻,止步柔声问道:“小主好些了吗?”
“还是头重脚轻,有什么大事吗?”小雪有气无力的轻语。
“没发生大事,又有很多地方军政官员行文,要求澄清侯爷战亡的谣言,只能搁置。”紫芍柔声回答。
小雪落寞点头,有气无力的轻语:“没有造反,就是好事。”
紫芍默然,小雪又轻语:“辛苦一日,休息去吧。”
“奴不累。”紫芍轻语。
小雪苦笑,有气无力轻语:“我累呀。”
紫芍弯腰伸手,捉握小雪玉手,柔声:“小主宽心些。”
小雪嗯一声,泪水涌出略显红肿的双眼,紫芍靠近一下,伸左手搂住小雪,纤巧左手轻轻拍抚。
小雪闭上眼睛,歪头倚靠,呢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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