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太原,属下冒死请见晋王李克用。
李克用听了勃然大怒,当场摔了茶杯,起身一脚踢飞了传话者,怒气冲冲的去往后宅。
李克用的儿子李落落和李存勖跟随。
见到晋王妃刘氏,怒道:“李玉珠杀了三弟,是你通风报信。”
刘氏淡定回答:“妻做事,何事瞒过郎君,完全依照郎君的吩咐,只让玉珠回来过年。”
“这个孽障。”李克用恨恨道。
“父亲,三姐胆敢杀害三叔父,还向父亲大人叫嚣,儿子这就领军讨伐。”李落落怒道。
刘氏阴沉着脸盯着李落落,李落落不惧的怒容回视。
忽而李存勖冷道:“兄长休要胡说,你是父亲的儿子,不是三叔父的儿子,报仇轮不到你。
李落落愣怔,他一直与三叔父亲近,钦佩三叔父。
李存勖这么一说,他虽然莽撞,但也清楚内外之别,他为了三叔父要杀亲妹妹,犯了血亲大忌。
“我走了。”李落落一时间不知所措,干脆一走了之。
李存勖默然作揖告辞,转身也离开了。
刘氏变脸的温柔道:“玉珠胡作非为,请郎君宽恕。”
李克用冷道:“李克宁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本想着两全其美,结果被砍掉臂膀。”
刘氏皱眉道:“此事不好处置,若不讨伐,人心不服,有损晋王威望,但自家女儿,兵戎相见。”
李克用摇头道:“可惜了,玉珠不是男儿。”
“郎君宽恕了玉珠。”刘氏道。
“宽恕?我没那个本事宽恕,玉珠能够杀伐果断,不愧是我的后代。”李克用居然赞赏女儿。
“郎
君打算如何?”刘氏问道。
李克用摆手,转身离开了,去往前府聚集亲信和亲人。
李克用扫视一下,说道:”李玉珠的传话,你们都知道了,河东缺粮,本王意图收管朔方,诓骗李玉珠回来太原,命令李克宁夺取朔方。”
本王的意图发生偏差,李玉珠凭着自己的本事杀了李克宁,本王理当讨伐李玉珠,但是有心无力,只能维持和睦,不然朔方贡赋中断,东西两线作战,顾此失彼。”
鸦雀无声,李克用扫视一下,又道:“本王重申一次,李克宁不是私自进犯朔方,本王夫妻也没有帮助李玉珠。”
盖寓说道:“大王谋求李玉珠的朔方,确实力图解决河东困顿,大王一向坦诚做事,属下等理解,相信。”
“属下等理解。”众人附和。
李克用沉声道:“这一次本王失策,痛失左膀右臂,盖寓留下,都散了吧。”
众人退离,盖寓走近,李克用自嘲道:“想不到,被女儿打了脸。”
盖寓没言语,李克用吐口气,说道:“你辛苦一趟,要回李克宁的军力。”
盖寓说道:“属下认为不能要回来,人言可畏,误解大王夺取兄弟势力。”
李克用皱眉道:“雁门关需要镇守,我那有军力填补。”
“忻州还有四千军力,足够镇守雁门关。”盖寓说道。
李克用想一下,点点头,问道:“三弟在忻州经营多年,他被李玉珠杀了,旧部必然不服,你看何人镇守忻州?”
盖寓想一下,说道:“李罕之在关内的时候,自言年老体衰,想换一个地方任职两三年,解甲养老。”
“李罕之?”李克用轻语,继而摇头道:“不成,李罕之任职泽州刺史,祸害甚烈,忻州不能交给他。”
盖寓默然,李克用思虑片刻,说道:“李存孝调任忻州,他能压住李克宁旧部。”
盖寓点头,他清楚李存孝反叛之后,李克用对于李存孝有了不信任,征战一直不用李存孝,等同于冷藏,不让李存孝立功,博取威望。
一匹千里马,圈养起来的不用,千里马的名气也就渐渐被遗忘。
......
李玉珠等候父亲的反应,她的底气是父亲不能兵戎相见。
河东军的侧重是魏博军和宣武军,兵力吃紧,对于他的忤逆只能和为贵。
李玉珠做好了谈判准备,不想等候月余也不见反应,母亲刘氏也没有书信。
直至她听到一个消息,泽州刺史李罕之反叛,叛投宣武军。
李玉珠意外吃惊,思量之后,主动支援河东,出动五千横山军骑兵,两千夏绥军,三千鄜坊军,五千天德军。
天德军就是李克宁的河东军,父亲不使人来要,李玉珠干脆收编成为天德军,不能白养着。
一万五千军力,李玉珠的夏绥心腹将官为统帅,去往河东支援平叛。
绥州留守一千鄜坊军,一千夏绥军,五千横山军。
李玉珠又自灵州调来三千军力,防范横山党项的军力造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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