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的计划,借着江宁根基养军,名正言顺的一步步掌控南北武宁军。
杭州出兵夺取江宁,他的计划泡汤。
江宁成为战争前沿,不仅造成江宁的商业萧条,还会影响两浙的过渡战略。
韦扶风实在不愿,落入针锋相对的战争泥潭,持续不断的对峙战争,两败俱伤,宣武军成为渔翁得利。
盘算良久,韦扶风打算玩一个假同盟策略,传令杭州出兵两万增援湖州。
江宁的战略,韦扶风狠心暂弃江宁城,固守上元府城。
......
九月,田覠造反发兵四万,水路走大江进夺江宁。
潜伏宣州观风的斥候,快马沿着胥河去往湖州。
湖州三万大军遵令开拔,陆行进袭上元府城,而且是先于宣州兵抵达。
韦扶风紧急向扬州求援,通知江宁大户出走离开,躲避战争祸害。
宣州大军战船抵达江宁,声称支援江宁,城防守军‘信以为真’。
张文成出城迎接,宣州两万大军顺利入驻江宁城,接管城防。
江宁城守军莫名其妙沦为俘虏,遭到打散收编。
张文成没有遭到罢官看押,被勒令继续履行民政职责。
由于和平夺取江宁城,宣州军没有祸害城内民宅。
但是,李神福家眷居住江宁城,接到过官府通告,不知为何没有离开,遭到宣州军抓捕。
上元府被三万杭州军围困,射入劝降书。
韦扶风不降,巡视城墙,鼓舞士气的固守待援。
宣州兵占据江宁城,杭州军围困上元府,仿佛勾结的同盟军。
......
润州安仁义响应田覠,发动了造反,偷袭大江北岸的扬州水军。
扬州城外东塘停泊的水军战船,遭到火油焚毁大半。
扬州军府,得悉反叛的杨行密,惊怒的昏厥过去,高卧在木榻上。
杨行密妻妾赶来,正妻朱夫人走近木榻看望,呼唤:“大王。”
杨行密闭着眼睛不回应,脸色蜡黄,一副油尽灯枯的大病模样。
“大王如何?”朱夫人扭头问大夫。
大夫迟疑一下,作揖道:“请夫人清静处说话。”
朱夫人点头,与大夫去了耳房,只有两个人,朱夫人问道:“你说吧。”
大夫正容道:“夫人,大王惊怒攻心,引发了旧伤痼疾,时日无多。”
朱夫人皱眉,她与丈夫的感情早就形同路人,但也不愿杨行密死亡。
杨行密死了,她没有儿子,压不住史夫人。
大夫又道:“夫人,大王眼睛看不见了,大王严令不得泄露,否则杀了小的。”
啊?朱夫人意外,急问道:“你说大王瞎了?”
大夫点头道:“肝气主目,大王惊怒大伤肝气,原本就犯过眼疾,视物不清,这一次什么都看不见啦。”
朱夫人扭头若有所思,脸色阴晴不定,忽而点头离开耳房,看见杨行密正与史夫人说话。
史夫人察觉朱夫人,忙起身让开。
杨行密还在说道:“楚瑜回来扬州,辅佐杨渥。”
“夫人。”史夫人见礼呼唤。
朱夫人不理会,走到杨行密榻前,呼唤:“大王。”
“嗯!”杨行密虚弱回应,闭着眼睛。
“大王安心养病,不宜操劳。”朱夫人关心道。
杨行密沉默一下,吩咐:“夫人留下,都出去。”
屋内人等离开,杨行密虚弱道:“这些年,我亏欠你。”
“妻过上几年好日子,都是大王给予。”朱夫人轻语。
杨行密虚弱道:“田頵安仁义造反,我的失误,宣武军二十万大兵压境,我不得不倾力应对。”
“大王做的没错,田頵贼子得到大王厚待,居然不思感恩,丧尽天良。”朱夫人套话应付。
杨行密虚弱道:“田頵军中威望仅次于我,杨渥年少不压众,我让延寿回来平叛,以后延寿和楚瑜辅佐杨渥。”
朱夫人说道:“大王还有李神福,刘存等忠心耿耿属下。”
杨行密虚弱道:“我死了,属下未必还能忠心耿耿杨渥,我怕他们投降田頵,只有延寿不能投降,以后楚瑜镇守扬州内城,延寿接管城外驻军。”
朱夫人轻语:“大王有了安排就好,妻妇道人家不懂。”
“嗯,我累了,睡一会儿。”杨行密虚弱道。
“大王好生休息。”朱夫人轻语,转身离开了。
门响动打开,木榻上的杨行密扭头望去,一双眼睛冷漠无情。
朱夫人回到居处,立刻吩咐识字的心腹书信一封,使人骑马急送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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