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你放肆!,你狗胆包天啊,居然敢在官府察举儒学人才的日子,公然宣扬兵家学说,即便你是刘牧之子也不可如此目中无人,这简直是对官府权威的极大蔑视,敢请中正大人取消刘襄成绩,以显公道”,人群中,有士子拱手道。…
“对,太过分了!!,这吊毛!!”,
“把他叉出去!!”,
随着这名士子的发难,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学堂内炸开了锅,众多士子跟风叫嚣着,场面一时无比混乱。
高逸兴低头邪魅一笑,抢风头是吧?那看你刘襄今天如何收场?
“食不食油饼啊??,我家襄哥的观点有什么问题吗,你们特码别没事找事啊,再说了儒学只是被朝廷定为主流学派,可其他学派也并没有明令禁止,朝廷都是量才使用,你们狗叫什么啊?”,李四平不乐意了,立马站出来反驳道。
他跟刘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他可不准这些人这样欺负他的兄弟。
“住口!本官自有定断,尔等无需多言”,张平之皱眉。
“天下之间存在于各种思想流派,除开我们儒家,还有诸如墨家、道家、兵家、法家、阴阳家等诸子百家”,
“也正是因为有不同思想派系之间的相互交流和碰撞,求同存异才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而促进各种思想流派不断创新和发展,你们的思想不要过于狭隘”,张平之满脸不悦,他身居官场多年,刚才高逸兴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焉能不知这些人突然发难是何居心。
大手一挥,缓缓说道:测验继续!
。。。。。。
“今天测验到此结束,你们先行回家,三天后将在学堂门口放榜,确定各自品级”,半个时辰后,张平之揉了揉额头,脸上挂满疲倦。
“诺”,所有人拱手,而后缓缓走出教室。
望着刘襄和高逸兴的背影,张平之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本就是怀荒镇人,深知这两名少年背后的家族势力。
高逸兴家族的高家,是怀荒镇实力最为强劲的老牌地方豪强,而刘家则是怀荒镇近十年来最炙手可热的新兴家族。
高家首任家主因抵御游牧民族柔然有功,朝廷特颁旨赏地赐爵,至今已历百年,而家族盛势未衰。
传闻高家良田百顷,家财万贯,私兵众多,府中财富堆积如山,
现任家主高轩瑾,也就是高逸兴的父亲,修为早已凝魄境后期,距离踏入归元境不过一步之遥。
在怀荒镇周边享有盛誉,威名赫赫能够一呼百应。
而现任刘家府主刘牧,也就是刘襄的父亲,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归元境修为,并且是朝廷委任的怀荒镇里正大人。
如果说刘家在怀荒镇代表的是权势,那么高家代表的便是威望。
由于管理地方的官吏时有变动,而地方豪强通过数代经营巍然不动,势力逐年根深蒂固,
所以很多百姓对于地方豪强的依附性是常常强于对当地官府的认同感。
由此地方豪强和本地官府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实际是对所辖地区统治权力的争夺,
正因为有着如此尖锐的矛盾,所以刘高两家形同水火,
并且高家纵容家族子弟滥用权利对下层百姓的土地兼并愈发猖獗,强迫大量失地百姓迫于生计无奈成为高家的佃农、部曲,世受剥削压迫。
为人清廉的刘牧对此恶劣行为深恶痛绝,所以多次出面干预,
这也使得两大家族的矛盾日益尖锐,而这种矛盾也随着近几年愈演愈烈的情况下,逐渐延续到各自族中晚辈身上。
“哎,我是两个鸡蛋上跳舞,碰谁哪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