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惊醒了武莉,武莉却像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
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会冒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画面!
似曾相似的画面,她见过,那是在梦里……
恍惚之间,武莉说道:
“哪个真,哪个假,重要吗?有我的世界就是真的,没有我的世界就是假的!”
那神态和之前略有不同,不再像一个年轻的职场女孩,倒像是一个贵妇,神情肃然、高高在上的贵妇。
我f……
这小妞太有哲理了吧?
这哪像一个三十不到的姑娘呢?
简直就是一个老神棍啊!一个修行了数十年的老神棍啊!
博山却没注意到武莉的神情变化,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
“服了!武大小姐,我真的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女神啊!不,是女帝啊!”
博山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着话,眼看锅开了,他找了两只大碗,盛了两碗面,一人一碗,准备开吃。
可武莉还在哪儿犯懵、走神。
女帝?
这个名号,似乎在梦里见过……
武莉不禁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
“快来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博山不客气,一边招呼,一边就开始了狼吞虎咽。
武莉看着他反客为主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拿起筷子,也一扫而空。
“哎,你们公司的人都这样吗?怎么都……那么奔放呢?”
“你以前不也是做地产销售的吗?难道还不了解这个行业?”
“可我看你,很保守啊?和她们有点格格不入。”
博山的贼眼上下打量着武莉,可恶的眉毛还挑了挑,一脸猥琐。
“滚!”
武莉一脚踹了过去,博山没想到这小妞说动手就动手,竟然被一脚踹翻了!
一个屁墩坐在地,半天没起来,武莉以为把他踹坏了,急忙来到博山身边。
“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解释,一边想扶博山起来。
可博山也使坏,你敢踹我?我也得治治你,浑身一用劲儿,武莉没有拉动博山,反而身子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她没有摔倒在地,却被博山一把搂在了怀中,两人脸对脸、嘴对嘴,鼻翼之间只隔着一毫米。
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有黄金比例的性感嘴唇,博山心神一荡,脑袋一晕,鬼使神差的,嘴巴快速的亲了武莉嘴唇一口,武莉一愣,眼神呆滞了。
博山的冲动也清醒了,连忙扶起武莉,在她还没清醒时,打开门,一闪身就逃了!
还没打开自家门,就听见武莉屋内一声尖叫:
“金骁,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博山赶紧拧转钥匙,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靠在门上,大气都不敢出。
武莉踹了几脚门,发泄了一番,无奈的回去了。
嘿嘿……真香……
博山回味着那嘴唇的味道,心中一股别样的情绪在慢慢的滋长。
好在,公寓楼内几乎都是年轻人,都习惯了早出晚归,也习惯了吵吵闹闹,倒也没人关注他们两人之间的一段小小插曲。
至于博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下次被武莉打一顿呗,她要是还不解恨,大不了自己再牺牲一下,让她也亲一下呗……
这混账逻辑,没毛病,当然,前提是站在他的角度,如果武莉知道了他的想法,非拿着刀满公寓的追他了。
不过,和武莉没有白聊天,收获还是很大的,这姑娘的两句话,对自己真的是大有启发。
博山拿亲吻就当了一个乐子,可武莉的心里却一直在纠结、矛盾、愤怒,又有点小确幸。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竟然被这个登徒子这么轻易的夺走了!
这个混蛋,竟然还开溜了!
真是要气死老娘了!
不过,亲吻的感觉真好,他要是一直亲下去……
呸!武莉,你是怎么了?不知害臊……
武莉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她失眠了,工作的压力,博山的亲吻,自己的胡思乱想,搅合在一起,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闹钟响了三遍,顶着熊猫眼爬起来,经过博山的门前,屋内一片安静,也不知道这混蛋还在睡觉,还是已经出门了。
咬了咬银牙,武莉气愤的上班去了。
此时的博山,却早已在城内各处溜达开了。
一清早,天光还没彻底放亮,他就已经出发了,来到了一个城内比较有名的早餐点,这里是都城老地户、三教九流都喜欢来的地方,相互逗逗闷子、扫听扫听消息,是民间消息传播最灵敏、最快捷的地方。
这些消息,可无法在网上找到,也不可能在办公室找到。
“三爷,今儿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哟,宝爷,今儿挺早啊?可好久没看见您了,大家伙儿可都惦记着您呐,最近上哪儿去了?”
“哎~不提了,晦气,前段时间碰到不干净的了……”
宝爷欲言又止,反倒是勾起了一众食客的兴趣,纷纷怂恿着宝爷。
宝爷这也是抬身价,不是自己不想说,是必须得让人求着,才能显出自己的能耐来,这就是市井小民的可怜的虚荣心作祟吧。
“好吧,既然你们想听,我就给你们啰嗦啰嗦吧?”
“哎哟,我说宝爷,别再吊胃口了,赶紧着吧,没看我们小板凳都坐好了。”
人群中似乎有不少人和宝爷相熟,纷纷调侃着。
宝爷其实是位医生,四十左右的年纪,上班的医院离这里不远,周围人有了头疼脑热的、大病小灾的,都喜欢找他,宝爷也热心,都会介绍自己的同事给大家伙儿,一来二去,这心善的名声就传开了,大家都尊称一声宝爷。
宝爷昨晚值班,早上刚查完房下班,习惯在这儿吃点早餐再回家。
十多天前,凌晨左右,正是宝爷当夜班,急诊室推进来一个重伤之人,是警察陪着来的,一看就是出了什么车祸。
宝爷主治,一番抢救,最后,病人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