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才刚刚放松下来的男主这会儿又骤然紧张起来,身体感觉像是再次被拧上了发条,顿时就站了起来,因为按照之前两人的约定,自己输了,导致不能再社里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本来也不多奢望,可是要是被认定为是在乱下的话,那从最底层的打杂干起,这学期都别想帮助雨霏研究什么课题了,无疑违背了对雨晴的承诺不说,自己到底为什么加入新棋社的理由似乎也没有了……
“会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雨霏也是大惊失色,“只要是时间再多一点,他肯定能发挥得更好啊!”
“是啊!我到底有没有放水,你还不知道吗?”尹浩当然知道自己虽然有过不理智的判断,但对于局面肯定是尽力了,顶多只能说一个“当局者迷”而绝非乱走的,更非故意去演什么,可现在解释权似乎完全在对方嘴里,毕竟自恃能看穿思想的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利用他人的思维惯性更加便于作伪证。
“就是因为我能看到,所以才知道你脑子里明明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发挥出来呀!”栩棋看来这是要一口咬定了,原来这个棋局只要不胜,恐怕就注定是一场完败,“不然啊,丫头。我们的男主要是真的就这个水平的话,让他当你的师傅恐怕还是有点不够格哈!”
“那我……”男主当时就想不加这个几乎一人只手遮天的破社团了,但是想到自己毕竟还答应了雨霏和雨晴的那些事情,就算按照会长所说的情况这学期没戏,那肯好好干的话,那么下学期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就是本来已经因为爆炸的列车浪费一年青春了,现在还有因为这小小的棋盘棋子再推迟半年才能发力不成?可要是这会儿因为一时冲动放弃这个机会,那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浪费了大把时间、精力、感情不说,那些学生会能够提供的去前线实习的机会等等小恩小惠肯定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那师傅……”雨霏一脸哀怨地望着尹浩,“这下怎么办?”但很难说她担忧的不是她自己。
“林栩棋大主席!”一番思索后,男主最终决定正色道:“您这是在搞社团活动呢?还是政治斗争呢?哦,说对手消极对手就消极,这不是裁判运动员甚至主办方都由您一个人来当?而且你针对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们两个以前是有过节这个我承认。但雷雨霏同学是无辜的呀!她跟你没啥矛盾吧?还在你手下起码干了一年的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且这年头应该也没有什么‘连坐’的落后规定吧?这你也要害她?”
“呵呵,杜尹浩同学。以后还是请问我‘林栩棋社长’吧!而且我怎么为难雷雨霏同学了?嗯?”而对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重新开始发出字正腔圆的嗓音来,“她原来是什么样,之后也依然会是什么样,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啊!我只是对于您要将自己的课题研究成果分一半到她名下这种明显走后门的行为,予以程序正义上的抵制。就算其家族出面通知了校方,并且最后大家也默许此事,那先给个半年的观察期以免发生意外或者什么误人子弟的事情,难道也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我了个去……”对于这套恍若滴水不漏的说辞,一脸懵逼异口同声的二人也是无言以对,只是想不到习惯于背后玩弄双重标准的会长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抄起了名为“伟岸光正”的大棒,又或者说她正是那样才会这样。
“(草,大不了就真留级吧!咱受不了这个气,不赔你玩了,否则迟早被整死!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只要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爷润了还不行么……)”
“呦!三位还在呢!我刚才已经和贵校的领导打过招呼了……”而就在两位社员面如死灰,甚至尹浩都打算直接摆大烂之际,传来了白发妹子那个手持话筒的语音,随后犹如飘入门内的果然是一袭放光蓝白色调连衣裙的顾颖颢,她依旧一脸淡然地审视着这室内的一切,“看起来尹浩已经下完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入社测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