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呀你们,怎么一言不合又开始拌嘴?”雨霏一下子看出两人又有“不互怼不舒服司机”的苗头,立刻予以了制止并打了个圆场:“师傅你确实没必要着急,按往常的节奏如果颖颢不是那么忙,晚上也至少应该会给你发消息的吧?万一她真的很忙,甚至连明天都见不到,到时候再来斟酌要不要再去主动联系她呗?”
“哎,我真的是太难了,e=(o`*)))唉……”尹浩长叹一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沉的气息,身体和心理的疲劳,两个妹子的苦口婆心,加上动物最原始的惰性,确实让他一贯的行动主义与节能主义之间摇摆的原则产生了动摇和失衡:“(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或者说阴谋论一下,其实学姐才是故意来给我增加紧张情绪,好更容易帮她做事的?)”再回想起银行里不明来历的“生父”财产,包括提到之前在火车里救下的那个孩子现在居然也失踪了,那么如此的戏剧性倒更像是基于部分事实然后瞎编的故事,“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洗洗睡了,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哈!”
“嗯,师傅……你,要小心。”雨霏双眼微微一眯,也许是一早就看出了昨夜男主真的遭遇了什么情况而又不好点破?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尹浩不自觉地冲之前遇到海升的那个角落里斜睨了一眼,心想如果现在的疑问得不到颖颢的解答,那么跟学姐继续探讨各方面的话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她知道的内幕肯定也不少同时说话的方式也更为正常和容易理解,但是显然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凑巧或者自己真的有重要到值得对方每晚在此守株待兔,于是一股莫名的落寞涌上心头,但在那种酸涩冲上喉咙之前却又很快化作了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还自言自语道:“嘁……这么快?难道我还真要把她当初替代品么?说好的能耐得住寂寞呢?”
而当再次面对黑漆漆的房间时,他甚至都不想开灯去干扰这一片寂静,也顾不得洗澡,转身便躺在床上,双目直视着略微刺眼的亮屏,等待着白发妹子像丫头所说那样给他发信息,甚至连内容他都帮对方想好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忙着跟栩棋做一些事情,稍晚再跟你联系……)”诸如此类的,可是他等啊,等啊,就看着雨霏和琰玥在群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对新棋社里一些路人的诡异目光和举止进行着闲聊,尹浩对此也不是很关心就没认真看,而是寻找着其他头像是否有活跃的身影,结果别说顾妹子了,甚至都没有关于教官与今晚两个该去夜巡男生的其他消息。雨霏聊一半,还问他是不是也在线上,但他也不做任何应答,就这样看着看着……但不知什么时候,手机便突然掉下来砸到了他的鼻子上——
“啊嘻吧——嘶——(至少这两个女生间的关系现在可以算融洽了吧?)”一个机灵翻起身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遥想起了刚见到雨霏时她似乎还对琰玥有隔阂,疼痛之余稍微有点欣慰。
后面看到时间不早,两个妹子已经互致晚安,而颖颢那边依然没有给自己发送任何消息时,他才略带失望地走向浴室,当感受着黑漆漆的淋浴喷头洒下与氛围脱离的热水时,他在一片气雾之中好像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之间貌似记起来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些只有在梦境当中才会记住的“梦”,那些有着连续剧情和相同要素的梦,那些漂浮在漆黑空间中,听着不知道是谁在莫名其妙呼喊的梦,只要从现实中醒来,他就几乎没法再想起来的梦……
只不过,这些交错着惨白、漆黑、不知所谓的梦,对他来说是一种内心的自我暗示呢?“(还是……我被阻断所掩埋的记忆?)”
于是乎,对于尹浩来说,时间就这样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早已习惯了不再去怀疑什么,哪怕把这个世界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供其随意翻阅,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依循着客观地规律照着不会让身体受到太多苦难的方式生存下去……
而把那些念想和曾经的追求安稳地埋藏在心底,平时规规矩矩地低调过活,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对此古人美其名曰:“人不用活得那么累……哦不对,是‘及时行乐’……”
但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管他呢差不多就行,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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