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嘴角往上翘,说你当真以为我这几日就是花天酒地来着?
我说难道不是么?
屈胖三翻起了白眼,说老子要不是神机妙算,哪里敢如此淡定?且跟我来,你放心,现如今对这赌城,我可比你熟悉。
他开始在前带路,尽往那小巷子里面转,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把身后的人都给绕晕了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从一处大楼的天台上面,直接跳到了另外一栋住宅楼的顶上来,然后从那天台楼道处往下,一路走,来到了其中的一层。
屈胖三领着我来到一门口敲了敲,说沫儿姐姐,你在家么?
啊?
什么情况?
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而过了几秒种,那门居然真的就打开了,一个打扮**的女孩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屈胖三的身上。
她这是方才有了几分笑容,说道:“你怎么来了?”
屈胖三抱拳,说沫儿姐姐,江湖救急,能进来不?
女孩儿打量了一下我,然后让开了身子,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屈胖三进了屋子,发现这儿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
布置挺温馨的,就是房子有点儿老。
这客厅狭窄,我还站在沙发前没敢坐下,而屈胖三则介绍道:“沫儿姐姐,这是我表哥陆言,跟我过来玩儿的;表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沫儿姐姐,她是一个小提琴家……”
女孩儿脸有些红,伸手过来与我相握,说很高兴认识你。
我与她礼貌握手,屈胖三又吹嘘起来,说沫儿姐姐的小提琴拉得可好了,有大师级的水平。
我十分崇敬,说了两句好话,结果沫儿红着脸告诉我,说她不是什么小提琴家,只是一个在餐厅里给别人拉小提琴的乐手而已。
她让我们坐下,然后问起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屈胖三说我们在赌城这里碰到了仇家,然后给追得无路可逃了,这偌大的赌城我也不认识谁,就觉得跟你挺熟的,求求你收留我们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就回国了,可以么?
呃……
这家伙装起可怜来,还真的是惟妙惟肖,我倘若是不知道内情,还真的就给他骗了去。
果然,那沫儿姑娘真的就相信了他,追问了几句,便也没有再多说,告诉我们,说想待多久待多久,千万不要大意,这边的黑帮虽然不多,但个个都很凶狠的,而且这几天不太平。
屈胖三好奇,说怎么不太平了?
沫儿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这事情没有报道出来,但在论坛上都传疯了,说这儿的黑道大佬崩牙驹,他在路环监狱那边有一个秘密据点,专门用来关押那些生意上的对手、仇家和欠钱的烂赌客,结果给人端了,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死了,而且很恐怖,都是给切成了两半――现在崩牙驹在到处找人,这几天风声鹤唳,连市面上的生意都有些不太好了……
呃?
沫儿姑娘所说的这事儿,难道是我那天逃走的时候干的么?
有这么凶残么,我当时怎么没有感觉得到?
而随着我的了解,发现果真就是我那天离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而让我心安的是当事人崩牙驹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所以这事儿并没有上升到官面来。
之所以有这样的消息流出,十有**是那几个被我救出来的人泄露的。
崩牙驹在事后还将那个地方给处理了,所以即便是警方接到了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我有点儿好奇屈胖三是怎么跟这小姑娘搭上的线,结果他却不给我机会,告诉我时间已经不早了,女孩子应该早点儿睡觉,这样子才不会老得快,然后让我睡沙发,而他则和沫儿姑娘一起进了卧室。
我严重抗议,说你一男的,进人家小姑娘闺房干嘛?
屈胖三不说话,反而是沫儿帮他解围,说他小孩子家家的,怕黑,跟我一起睡也没什么关系的。
我瞧见沫儿姑娘一点儿防范的心思都没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说这个家伙看着是一熊孩子,其实灵魂里藏着一个龌龊的抠脚大叔呢……
然而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躺在了沙发前来。
如此睡了一宿,大清早的时候,那房门突然间被敲得砰砰响,将本来就睡得不深的我给吵醒了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听到门外有人喊道:“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谁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