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院门前拧玉米的钟大叔,一见着目光如电的李立强等人,目光立即避开了去,脑袋象做了错事的小学生那般低垂了下去。</p>
就连赵敏也以记者的敏锐性,发现了钟大叔身上的不对劲。</p>
李立强知道钟大叔正在暗中观察他们,故意将上衣撩起来扇了扇风,好让钟大叔看到他腰间别着的手枪。</p>
果然,这一来,钟大叔的双手开始不大听他使唤起来,不自主地微微颤动着指尖。</p>
李立强直到钟大叔跟前,单刀直入地问:“老人家不用怕,用事说事就行了”</p>
这是句暗示性非常强的话。</p>
象钟大叔这样心里有事怕警察来找他,又是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山区中年农民,一听李立强这话,立即就往他心里所担忧的那件事情上想去了。</p>
感觉李立强象一座山一样压在他面前,钟大叔嘴唇哆嗦着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p>
李立强见缝就钻,温和中不失威严地说:“大叔,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p>
其实,李立强也不知道钟大叔心里害怕的是什么事情</p>
为样赶着钟大叔的话,完全是在打心理战。</p>
果然,钟大叔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来,往李立强腰间一瞥,又马上垂下头去,恐惧至极地说:“是三儿让我这么做的。”</p>
“谁是三儿?全名叫什么?跟你什么关系?在哪里工作?”李立强不让钟大叔有什么喘气回思的机会,紧追着连问四个问题。</p>
钟大叔都快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三儿他叫钟政,是我表哥家的三表侄,在苏山坳矿上做事。”</p>
“钟政什么时候让你怎么做事的,你一五一十讲清楚就没你的事情。不然,你自己也知道会怎么样的。”</p>
李立强一听到苏山坳矿上这情况,心想发生在钟大叔身上的事情,极可能跟苏山坳金矿有关,立即连蒙带套地问道。</p>
钟大叔喘着气,说:“昨天傍晚,我三表侄钟政来我家,要我今天凌晨去我家的柑桔园里,想办法将两个年轻的男女带回我家来。我,我,我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我们乡的黄副乡长夫妇领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那三表侄威胁我,说办好了给我三千块钱。要是办砸了,上级领导会要了我儿子的命。领导,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得靠他传宗接代,他不能死啊”</p>
“你儿子在哪里做事?”李立强不急不缓地问题。</p>
“我儿子在县城一中读高三。”钟大叔的回话里,突然间多了些自豪感。</p>
提到他儿子,钟大叔眼里充满热切的期望,想来他儿子的学习成绩相当不错。</p>
“那后来你将黄副乡长夫妇骗回这里后,钟政将他们怎么了?”李立强发觉话题跑偏了,立即给拽了回来。</p>
一提到黄晓棠夫妇,钟大叔的眼神里立即涌上浓浓的畏怯来,嚅动着嘴唇说:“后来,钟政将黄副乡长夫妇骗上山去了,说是带他们一起去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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