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见我不言语,就又开始说道了,“你说说你,放着好好地福晋不去享福,非要抛头露面做生意,好好地呆在府里,老十三就是再沒钱也不能短了你吃喝,再说,我这庄子上什么都有,一年下來进项也不少。”</p>
我气得嘴角直抽抽,啊呸,“您这话可不厚道,我要是不做生意,您还能跟我合作赚银子,再说了,有吃有喝有月例,那银子又不是自己的,还不如自己做点生意,赚了钱才是自己的。”</p>
老九被我堵得沒话说了,也抽抽着嘴角,不过人家还知道借着喝茶掩饰一下,等到放下茶盏,就又变成鼻青眼肿的妖孽了。</p>
我忍了下笑意,“我说九爷,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鼻青脸肿的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等您什么时候恢复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欢迎您來作客。”</p>
老九被我气得看着我直运气,然后直接开骂,“你个沒良心的死丫头,爷为了给你出气和老十三打了一架,來了你这还笑话爷。”然后站起身子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就头都不回地走了。</p>
这这这,还真是好大的气性,我低头抚额。老九说他把十三揍了,那十三有沒有受伤?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紧,我居然在关心他受伤沒有。</p>
甩甩头赶紧把这个想法抛出我的脑子,然后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老九都收到风声來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还会有人來这里串门?那我到底是要开门迎接呢还是闭门谢客呢?好伤脑筋啊。</p>
话说这个问題我一直研究到了晚上都沒个结果,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饭,又不在状态的练字、洗澡,然后我就灰常自然地失眠了。</p>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饼,末儿小丫头自然也睡不好,以为我哪里不舒服了,起來点了灯看我,“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小丫头摸摸我脑门,沒发烧,索性问我。</p>
“沒什么,就是睡不着。”我沒什么精神的回答。</p>
“小姐晚上就像有心事似的。”末儿麻溜儿的跟了一句。</p>
咦,小丫头眼力劲儿不错啊,我从善如流的把想了一个晚上的问題说了一遍。</p>
不知道是我当局者迷呢还是末儿旁观者清,她只说了一句话,“这是小姐的庄子,來了人,小姐想见就见,不想见就闭门谢客咯。”不过说完她就捂住了嘴,“小姐,奴婢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啊。”</p>
我拿下她捂在嘴上的手,笑道:“什么乱说的,我想了一晚上,沒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題被我想复杂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自然是想见谁就见谁。”说着拍了下小丫头的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好了,不就结了,咱睡觉吧。”</p>
说完我马上又钻进了被窝,一心一意的睡觉。</p>
不过事情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天沒等來客人,倒是等來了秦喜儿。这一位來那就意味着我得进宫了。</p>
坐在马车上,我手里捧着个小暖炉,顺便也塞给秦喜儿一个。虽说早就立了春,可到底倒春寒还是不暖和的,春捂秋冻,还是悠着点儿好。</p>
“福晋真是个心疼人的主子。”秦喜儿捧着暖炉,笑眯眯地说了句。</p>
我淡淡的笑了下,“公公在皇上身边当差,生了病总要耽误差事,现在虽然入春了,但是还是冷,暖和点总好过生病吃药。”</p>
秦喜儿一边听一边点头。和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就朝皇宫方向去了。</p>
有日子沒來东暖阁了,不过想想一会要见老康,我先打了个寒颤,不为别的,我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一会这要是见了老康,肯定有一顿好骂。</p>
战战兢兢进去了,只有李德全一个人在一边服侍,见我进來了,老李给我打了个千儿,对着老康道:“主子,十三福晋來了。”</p>
老康挥了挥手,老李就自动清场了。</p>
规规矩矩给老康行了礼,他看着我一言不发,又不叫我起來。我害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于是先磕头认错,“皇上,奴婢办砸了差事。”</p>
我的认错态度良好,老康叫我起來,摇摇头,“这也不能怪你,我跟你都错估了那个瓜尔佳氏,谁知道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衡量她。”</p>
我沒敢出声附和,只是在一边听着。</p>
见我不说话,老康又飞出一句,“昨儿个老九和十三在乾清宫门口上演了一场全武行啊。”话语里略带一丝调侃。</p>
我忙又跪了下去,“奴婢有罪。”</p>
“起來起來,朕又沒怪你。”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以前也沒见你动不动就跪下,怎么今儿转了性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