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恪虽然力气沒有十三大,可到底不是纸糊的,一只手抱住了门框死都不松手的开始耍赖,“我才不回去,皇阿玛说了,什么时候嫂嫂跟你回去了,我再回宫去,你有胆子矫诏,我可沒胆子抗旨不遵。”</p>
这话一出口,十三立马松了手,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十三一是不敢,而是沒那个心思为这么句话再去老康跟前求证。</p>
等他喘匀了气,又往我这边看,“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p>
还沒等我把拒绝的话说出來,门口传來了一句戏谑,“哟,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怎么就都成了乌眼鸡了?”</p>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向门口,之见老九手里拿着张帖子站在门口,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p>
我和温恪给老九见了礼,十三吊着一张脸看着老九,恨不得上去咬上两口。最后还是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只冲老九抱了抱拳,便先行离去了。</p>
老九把手里的帖子递给我,“明儿你八嫂在府里设宴,帖子我给你带來了。”还有就是,“今儿请我來可是那天的事情想通了?”</p>
我分明听到本來离去的脚步声明显一个踉跄,然后快步离开了。老九笑的那叫一个贼,“抢了爷的心上人还敢这么对她,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之恨。”</p>
我心里对老九简直就要膜拜了,比起我跟他打嘴仗,老九刚才这句话可谓是兵不血刃啊。只是你确定只是消了你心头之恨,不是顺道再把我拖下了水?</p>
我合上桌上的账本,“想通个毛线。”</p>
温恪在一边猫着看我和老九的互动,脸上一片迷茫之色。估计是看着我俩语气里一片暧昧,可是眼睛里却全无暧昧。</p>
玩笑开够了,我正色道:“你的铺子装修的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又开发了一种新东西,只等着你那边开张就要上市了,再给我拖着磨洋工,我可就要撂挑子不干了。”</p>
“别啊,我还等着转个钵满盆满,你撂挑子不干了,我找谁合伙呢?”他话峰一转,讨好的话立马就顺杆爬了。</p>
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图纸來摊开在桌子上,“都按照你的吩咐,一楼全都是如玉斋的精品货色,前厅是卖货的,后堂专门留出來雅座供客人们休息试用;二楼把布料还有绣坊归到一处,买好了衣料可以就手定下尺寸样式,一点都不耽误工夫。”</p>
这就是我的思路,走精品定制路线,目标客户就是这京城上流社会的贵妇土豪们,如玉斋的客户群现在比较稳定了,也不怕被抢了生意。</p>
目前我的精力就全部投入了即将开业的三方阁上。这名字我承认我起的有点奇怪,不过很贴主題嘛,第一,我们是和个人合开的,妍琪、老九、我,第二店里做着三样买卖,脂粉、衣料和绣坊。本來名字刚定下來的时候,我可是被妍琪和老九笑话了好一阵,等我一说原因,这俩人又开始拍手叫好了。</p>
我和老九开始抠细节,温恪搬个凳子坐在一边旁听,时不时也发表下自己的看法,不得不说,小姑凉有些想法真的很不错,给我和老九不少的启发。</p>
一直讨论到了晌午,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响了起來,我才发现该用午膳了,忙把老九请去了前院的饭厅。</p>
饭菜虽然不丰盛,但胜在精致可口,所以也吃得我们宾主尽欢。</p>
饭后我俩继续讨论问題,温恪因为有午睡的习惯,尽管还想再听听,可是她强大的生物钟不允许啊。</p>
差不多讨论到了尾声,我口干舌燥的端起茶盏准备润润喉,冷不防被老九呛到了,“琦珞,别回去了,我去求皇阿玛跟棟鄂氏退婚。”</p>
我被茶水呛到了,咳嗽不停,等我顺好了气,坐起身來看着老九,“胤禟,我谢谢你还肯这么帮我。”</p>
“这不是帮你,是真的,最起码我不会让后院里的女人给你下阴招,使绊子。”老九的话很真诚。</p>
“可是,你能护着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啊,这么下去,终究有一天你会厌烦,甚至后悔娶了我。”我准备忽悠老九打消这个主意。</p>
“我呆在后院,被你这么护着,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你的那些女人一样,变得去给别人下阴招,等到我害别人的时候,你是要罚我还是袒护我呢?”</p>
老九愣住了,显然沒有考虑到这个问題,“我……”我了半天也沒说出來一个字。</p>
我看着老九,再接再厉,“我并不想被人一辈子护着,甚至是关起來当个金丝雀,这样我会变得狭隘起來。你一直都肯帮我,我也想把你当做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不关男女之情,只为你我只得结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