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自然是不敢也不能反驳自家九哥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带着其他三个人离开了。</p>
看着时间还早,便依言带着温恪她们去了首饰店挑首饰。</p>
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出门依旧沒看黄历,走到半道上居然迎面碰上了雅尔江阿。丫看见我居然阴阳怪气儿道:“到底是弟妹有手段,十三弟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休都不敢休了你,怎么样,给大哥支个招,男人都要怎么收服?”</p>
天知道我是不是跟这货磁场不对,不然怎么会见一次就掐一次,还有他那个沒脑子的媳妇儿。</p>
温恪听了这话,先是红了脸,然后立马就准备骂人,我使个眼色让她不要出声,笑语宴宴道:“王爷恐怕是问错人了吧,这话怎么着也该福晋來问,您來问,莫不是您看上了谁家的爷们儿,想急着收服,真是心急啊,福晋怎么也不劝着点?”</p>
雅尔江阿险些被我气的吐血,堂堂亲王在街上被人说好男风,清朝可不比汉唐,可以公然好男风,纵然是有这方面的爱好,总要面子上过得去,不然老康可不好说话。</p>
十六在我身后已经憋不住了,先大笑了出來,温恪和敦恪一张小脸儿上的颜色那可是精彩得很。一向在我身边充当车夫和隐形人的亦克和图克也是在使劲憋着,只是微微抽动的嘴角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活动。</p>
而街上的路人都对着雅尔江阿指指点点,他那张脸上精彩纷呈,我心里也是十分的解气,谁叫他昨天咄咄逼人來着,不还回去太对不起我自己了。</p>
我沒心情看雅尔江阿怎么走的,照例带着一行人去了首饰铺子,当然不会去老九名下的,毕竟我自己的嫁妆单子里也有这种店面的,只是生意沒有老九的那么好就是了。参谋着给温恪挑了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副碧玺的手串,还有一对翡翠的镯子,温恪执意不肯要,只说太贵重了。</p>
我把银票递给掌柜的,笑着对温恪道:“这些都是你哥和我的一点点心意,你哥说了虽然他是个当哥哥的,可你出嫁他也帮不上什么,就嘱咐我各色事情帮你看顾到了;再说,皇阿玛也让我帮你打理这些,我既是你嫂嫂,也拿你当知己,这些东西你不许跟我推辞,不然我就恼了。”</p>
温恪红着眼眶,“嫂嫂,你对我真好。”</p>
坐在一边的十六插了句,“八姐,真是的,嫂嫂对我们不好,谁对我们好。”</p>
温恪听了忙点头,很是赞同弟弟的话。</p>
我看着她和敦恪,现在有着少女该有的活力,不似当初刚见面时的胆小畏缩,如两只时常受惊的小猫一样,只一味的谨慎过日子。</p>
一路回到府里,温恪还处于感动状态,眼眶依旧红红的。我笑着打趣道:“温恪呢?怎么不见了?”</p>
她不明就里,答道:“嫂嫂,我不就在这儿?”</p>
我看她一眼,“别胡说了,我家温恪两只眼睛水灵灵的,你看看你的,核桃似的。”</p>
敦恪和十六这才都仔细看她,发现果然如我所说,都笑了起來。温恪这才知道被我取笑了,拽着我就开始撒娇。我一边应付她,一边吩咐末儿叫人用菊花煮水,又叫人拿了冰块來。</p>
我用布巾包住了冰块,敷在了温恪的眼睛上,笑着说:“赶紧的敷一下,好歹恢复点,不然一会你哥回來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p>
“你欺负谁了?”事实证明,背后不能说人,我刚说完那句话,十三的声音就传了來。</p>
我一边给温恪敷眼睛,一边说:“我可谁都沒欺负,只是帮温恪敷眼睛呢。”</p>
“眼睛怎么了?”十三上來关心妹妹的眼睛。我把他拦住,把手上的冰块拿开,看着好些了,就撤了冰块,嘱咐温恪身边的宫女让她临睡前先给温恪用菊花水洗一下眼睛,再拿冰块敷一下。</p>
我一边给十三看今天选的首饰,一边告诉他今天去给温恪挑了衣服料子,量了尺寸等一些琐事。十三看看妹妹,又看看我,“还有两个月了,内务府那边也是要盯着的。”</p>
我心里默默喊了声苦,应承了明儿就去内务府。</p>
晚膳后打发了三人去休息,我和十三往院子里走,我告诉了他今儿在路上遇见了雅尔江阿的事。听我讲了我当街说雅尔江阿好男风,他笑得颇为无奈,“你这一张嘴啊,真是不饶人。”</p>
我哼一声,“就许他们两口子算计我,往我身上泼脏水,逼着你休我,还不许我报个仇收个利息。他要以后还敢跟我阴一句阳一句的,我有的是叫他下不了台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