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好几天这出不知名的戏,不过我也有点看出來了,貌似这俩人真的是闹矛盾了,而且闹得还不小,要搁现在可能不是冷战就算是分了,可这俩倒好,一个是水,一个是面,俩人这么一搅和,好嘛,直接就成了浆糊了,分都不好分的说。</p>
我为了给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找点大乐子,特地找來了图克,如此这般吩咐一遍,结果这小子沒胆子,刚听完脑袋就摇成了拨浪鼓,一个劲儿道:“主子,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奴才和亦克还是兄弟。”</p>
“怎么,你也知道这事儿,合着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我听出了这话里的毛病,从鸡蛋里挑出來一根骨头。</p>
图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自觉的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的懊恼表情,看得我心情大好,其实很多时候,图克沒有外向的兄弟亦克好玩,但是有时候,比如现在,他就比亦克好玩得多。</p>
“你们还真是瞒的好啊,怎么,我这个主子对你们不好吗?不吭一声就要拐走我的大丫鬟。”我佯怒。</p>
图克乖乖跪下道:“主子容禀。”</p>
我点头。他继续道:“亦克本來是让末儿姑娘告诉您來着,想让您做主把末儿嫁给他,可是末儿却不愿意说,亦克就以为末儿不喜欢他,俩人就这么,这么……”</p>
他这么了半天也沒说出个下文來,不过我倒是对亦克有了意见,“想娶我的丫头,自己不來说,怎么,我家末儿嫁不出去吗?”</p>
图克额角流下好大一滴冷汗。</p>
“照我说的办,你兄弟要是真有心娶末儿,就自己來说,不然我宁可养着末儿一辈子,他一根头发丝儿都甭想见到。”说着我摆手让他出去。</p>
还沒退到门口,我又补了一句,“你是暗卫的人,这事儿该怎么保密不让你兄弟知道,不用我提醒吧。”</p>
我看到他脚下明显的绊了蒜,然后道了声“嗻”就快步走了出去。</p>
十三的信又送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收到我的回信知不知道该怎么写,所以我做了一会要是再看到流水账不要掀桌子的心里建设才打开了信封。</p>
信很短,短到就一句话,“什么意思?”</p>
我差点就喷出一口老血,亏得用力给憋了回去。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唯独忘了这一茬儿。对着桌子上的信纸运气,正好被端了盏银耳羹进來的末儿看到了。</p>
她大概以为我跟十三在信里面吵架了,放下手里的碗來劝我,“主子别生气了。”</p>
“我沒生气。”我闷闷的回了句,然后拿起笔,蘸饱了墨,就着信纸写了一个字,“猜”,然后折好装进信封,写好了收信人,递到末儿手里,“拿去给图克,让他即可发到行在去。”</p>
末儿接过信,疑问道:“信不是一向都是亦克负责吗?”</p>
我看着小丫头微红的脸,“亦克现在有别的差事,以后发信都是图克负责了。”说着我挥挥手,让她去找图克。</p>
末儿走后,我把脸蒙在帕子里,无声的笑着,这么些日子了,不是忙着收拾算计人,就是无聊到快长毛了,现在终于有了件让我有点乐趣的事情了。</p>
然后连着几天,我都把亦克派出去忙些倒灶事,甚至是派他去和额都的人传话,反正就是不让他有时间呆在庄子上。</p>
亦克也不是傻的,几天功夫就反应过來被我耍了。</p>
这一天他神速的办完了我派的差事赶早回到庄子上,來给我回话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拿着信让末儿去找图克。然后我就看见这小子脸都绿了,眼睛死死盯着末儿,恨不得把我家末儿盯个窟窿出來,而末儿似乎也跟这小子杠上了,丢给亦克一个挑衅的眼神就出去了。</p>
嘻嘻,这出戏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家这丫鬟看起來是个天然呆,可实际上情商真心不低,而且她似乎瞧出了我有心整亦克,居然无比配合的和图克假装眉來眼去的在庄子上闹绯闻,看得我比看八点档还过瘾。我很怀疑我家丫鬟是不是真的处理感情就聪明了,平常时候那就是个笨瓜。</p>
亦克回了话,被我心不在焉的打发了。也主要是我家十三的來信只有三个字“猜不到”。这很让我郁闷和抓狂,所以对这次事件的男猪脚就少了些关注度。</p>
不过这个忽视并沒有保持多久,晚膳前末儿白着一张脸就跑了來,“主子,主子不好了!”</p>
“着火了吗?”我难得正经的关注她说的不好了。</p>
“沒,沒着火。”</p>
“那怎么了?”我依旧老神在在。</p>
“亦克和图克打起來了!”末儿差点就用喊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