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秦喜儿这货可是老康的死忠粉李德全的徒弟外加干儿子,就算忠诚度赶不上他师傅加干爹,最起码也要來句:打死我也不说。给自己打打气嘛,怎么可能凭我一个眼神就招供呢?实在是太可疑了。</p>
我正在这琢磨呢,李德全亲自赶來了。</p>
“奴才给福晋请安了。”李大总管脸上的笑容透着真诚,可谁要真把这笑当了真诚,那他就是真傻了。</p>
“谙达客气了。”我虚扶一把,“可是皇阿玛有空召见我了?”我瞄了一眼还在出冷汗的秦喜儿,笑眯眯的问李德全。</p>
老李的面部表情一点都沒变,除了瘦点,笑容都快赶上弥勒佛了,“万岁爷刚下朝,正在东暖阁歇息,吩咐奴才请福晋过去见驾。”</p>
说着又看了干儿子一眼,“不知道秦喜儿这猴儿崽子怎么惹福晋生气了”</p>
看过宫廷文,我也知道太监是不能得罪的,尤其还是内廷大总管和他儿子,而且我也不确定这次玩我的有么有老康的参与,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笑道:“秦公公知道我上次來耳房里侯驾的时候喜欢吃的那几种点心,所以刚才又去给我拿了点。”</p>
这话说完,李德全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就不再接话,在前头带路往东暖阁去了。</p>
这有好几个月沒见过老康了,对于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同乡,我还是有点想的,不过对于他见一次不是拿折子敲我就是黑我,我又实在是不愿意想,日子就这么纠结的过到了进宫谢恩的时候了。</p>
老康早就换了常服,依旧坐在炕上看折子。这架势我和李德全也都不好打扰他,只好都在地下站着当标枪,看谁看的笔直。</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脚丫子就先疼了。这要归功于我自打怀孕开始一直到昨天都沒有穿过花盆底子。因为今儿要进宫,所以这全副的宫装外加十好几个月沒穿过的花盆底子鞋就又重新穿上了。</p>
我轻轻活动下有点麻又有些疼的脚,身边的李德全想开口叫一声被我拦住了。天知道老康看的是什么折子这么入迷,也指不定在想问題,万一这一叫打断了思路,这到时候砍头是砍我的还是李德全的?</p>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老康抬头准备要添茶,这才看见了我。被大老板看到了,我乖乖行礼,“奴婢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p>
老康打手势让我起來,李德全安静的退场了,不过他出门前还是搬了个绣墩儿给我。</p>
老康笑道:“李德全这老小子居然会拍你的马屁了,真是稀罕啊。”</p>
我一屁股坐下,很沒形象的活动都快僵硬的的脚丫子,一边吐槽,“还说呢,今天这师徒俩居然耍我,不管这里面有沒有您老人家的授意,既然被我发现了,焉能不讨好我。”</p>
老康一个沒绷住笑了,“秦喜儿这个废柴,他就告诉你了?”</p>
“我可什么都沒说。”我捶捶有些发胀的小腿,很久沒这么站过了,今天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马上就不行了,怪不得太医说不能活动太久。</p>
“您又不是不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太监。”不然我以后在这宫里还怎么混。</p>
“得了,恶整的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主要是上次秦喜儿给朕说你那个胃口实在是太好了,所以今儿个你正好又要在耳房里等着,所以才想这么玩一下。”老康很是不好意思的承认错误。</p>
得,我还真是猜对了,敢情还真是这童心未泯的千古一帝是主谋,俩太监跑腿儿的,这下我有什么话说,被国家元首兼自己公公黑了,那我只能认栽呗。</p>
只是,“皇阿玛,我饿了。”</p>
老康差点一口气儿沒上來,我也差点背上弑君的罪名。</p>
看着老康笑得前仰后合的还有闻风而來看着我给老康捶背顺气儿的李德全,我心里这个解气,叫你们都黑我,这下好,呛着了吧。</p>
“福晋,奴才知道您孝顺,可您也不能这么招万岁爷笑啊。”李德全见自家主子顺好了气儿,做语重心长状对我道。</p>
老康笑着摆手,“是朕自己呛到了。”还有,“去茶水膳房给这丫头端点点心來,她饿了。”说完他又有要笑的苗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