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沒人惦记,干嘛捎上我,那栋鄂氏心心念念惦记着嫁给你可不是一两天了,好容易人家这次老爹厚着脸皮求老康如愿了,你就洗干净那个脖子准备当新郎吧。</p>
再说了,什么叫惦记我的也不少,老娘结婚前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惦记,眼见着娶不到你也就放弃了。</p>
我学着我家长期饭票的邪气笑容对着老九道:“九爷这话可就说岔了,惦记我的除了我家十三还真沒人,要是有的话也就是你家青鸾、四嫂还有八嫂,九爷可就不同了,未來的九嫂听说可是从盛京就心心念念要嫁给您呢。”</p>
话说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家十三玩久了,这一脸邪气的笑容都能学出來几分像,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笑的比十三好看,十三的笑有点欠捶,吼吼。</p>
老九被我刺激坏了,手里捏着扇子指着我,发抖的小身板儿一个字儿都说不出來,脸还直抽抽,疑似有中风嫌疑。过了许久这货才算找到自己的声音,“死丫头,跟着十三不学好,这笑和一身的痞气倒是学了个十成,爷非得告诉你家十三好好管教你不可,不然你还不得上房揭瓦。”</p>
我才不怕他,“那您麻溜儿的去,奴婢还不拦着您,您就是告诉了皇阿玛也不怕,皇阿玛说了谁欺负我就让我加倍欺负回去,他老人家给我撑腰。”我相信我这次绝对笑的很欠捶,因为老九的扇子已经招呼上來了,要不是我闪的快,估计就要挨一下了。</p>
正说笑着,末儿被我派去抱繁兮來了,老九从她手上接过繁兮逗着,我也过去一起玩,那个小厮很有眼色的跟了上來。</p>
老九眼睛瞄了一下,微微一笑,回头道:“去马车上把爷的扳指儿找回來,來前的路上掉了。”</p>
小厮大着胆子,“爷,您的扳指儿不是送给繁兮小格格了?”</p>
老九一脸的不耐烦,伸腿踹了一下,“爷戴那个还要你多管,叫你找就去找,找不着就自己领罚去,赶紧滚。”说着作势又要踹,小厮赶紧一步几回头的滚了。</p>
人一走,老九也不跟我开玩笑了,“这奴才有问題?”</p>
我给自己倒杯茶,好几个月沒喝过茶了,好馋啊,那天进宫居然忘了从老康那骗两斤狮峰龙井回來喝,太笨了。</p>
“那小子不是有问題。”我看他又想问,连忙抛出下半句,“是他背后的主子很值得怀疑用心。”</p>
“背后的主子?”老九喃喃道。“难道说他背后还有人?”</p>
我轻啜一口茶,果然是唇齿留香,“你当你这哈哈珠子果真像你说的身家清白,三代包衣吗?”</p>
我就不耐烦了,但是又不敢跟我大声嚷嚷,只好压着火气,“你说明白点儿。”</p>
我也懒得逗他,就告诉了他我这个无意中的发现。</p>
他这个哈哈珠子,就是上次在福居楼巨大包厢里叫我滚出去的那个,当时我是沒有印象的,可我沒想到收拾了他的亦克确实印象颇深。我怀孕后期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十三,不过亦克还是保留着每天早上都会给我一份消息,有各种八卦还有坊间见闻,以慰我那出不了门的受伤心灵。</p>
大概就在我快生之前,有天一可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跟我说上街碰见了一个人,我告诉他大白天上街不碰见人碰见鬼才叫奇怪呢。这小子以下犯上的跟我斗了半天嘴皮子才告诉我他看见老九身边的奴才私下里见了雅尔江阿的大总管。</p>
按道理说这沒什么奇怪的,两家下人私下见个面本來在京城也算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老九和雅尔江阿早就因为瓜尔佳氏害的青鸾差点小产给闹翻了,为这俩人还当着老康的面吵得差点掀了乾清宫;再有就算是两府有來往,一个跟班儿和一个王府大总管见面,这不在一个层面上啊。</p>
所以亦克这小子就多了个心眼儿,仗着自己身手好悄悄地偷听了一下,结果发现这个奴才是被雅尔江阿的大管家捏住了把柄干起了卧底的买卖。</p>
听了这其中的原委,老九恨恨的一拍桌子,“狗奴才。”说着就要起身出去。</p>
我慢了一步,忙叫图克拦住他,等我出去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对持着,老九忌惮图克的身手不敢硬來,图克因为我只说了拦住老九所以只要老九不动他也就不动。</p>
“你傻啊。”我指着老九,他对着我一瞪眼珠子。我才不怕他,又给瞪回去了,这货一下子笑了出來,到把我给笑懵了。</p>
我抬头做望天状,笑够了的老九问我,“看什么呢?”</p>
“看蜜蜂。”我回答得很认真。</p>
他也太头跟着看,“哪儿來的蜜蜂啊?”</p>
我很无辜的看着老九,“敢情沒有蜜蜂啊,那你刚才笑得跟吃了蜜蜂屎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