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旧这么痛恨叛军,宁愿丢弃自己宝贵的生命也要对他们进行报复?我的孩子?”
就在迪马特莱少校企盼的等待老中将的正面答复时,斯坦福德中将却突然间问出了一句题外话。
这无疑让年轻的迪马特莱少校有些措手不及。
“是的……我不否认,在他们的恐怖行动波及了我的双亲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立志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一直以来,我也都以此为奋斗目标。”略略沉吟之后,迪马特莱少校低下头涩声回应道。
“不过……阁下,现在向您提出建议的并不是作为平民的迪马特莱,而是阁下的军事参谋迪马特莱少校。”
猛的抬起头紧盯着斯坦福德中将的双眼,迪马特莱少校以坚定的声音强调:“阁下,未见到自由军叛逆全面覆灭,我也不甘心……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叛军一旦掌握要塞,后果不堪设想,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坐视不管——因此,请您务必同意我的请求!”
“嗯……这样啊……”斯坦福德中将不置可否:“就算我答应,你又怎么可能独自操作胡德号执行这么复杂的动作?”
“我可以在胡德号上招募志愿者……”
“志愿者?——明知必死无疑也愿意誓死不渝的志愿者吗?”
斯坦福德中将哂笑:“看来。\\你在军中私结党派地传闻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啊……”
“将军阁下……我们只是……”迪马特莱少校吃惊的想要解释。
“不……少校……我并不想追究这个……”斯坦福德中将摆摆手:“我只不过想向你说明一点——我不会听从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的疯狂计划……因此,少校,请回到你地岗位,忘记我们刚刚有过一次私下的交流……”
“将军阁下……”迪马特莱少校急急地分辩。
“这是命令!少校!”斯坦福德中将紧盯着少校的眼睛:“看着我,听我说!……我在军队呆了三十八年。从来都是慎言慎行,从不敢雷池半步。近四十年了。我从少尉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差不多用了人生最珍贵的一半时间才取得今天的成就——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战斗进行到现在,我们已经尽力,总参部不会找出我指挥上地任何瑕疵……哪怕土伦要塞因此沦陷。\\\那也是不可逆转地战略失策。而不是远征舰队地错误!”
“还有两年不到的时间。我就可以安享晚年……我会完成我地承诺,带上我的亲爱地妻子。还有我的儿子一家人到华夏大区旅游!我还准备认真教导我地孙儿成长,以弥补这些年来未曾对儿子尽责的缺失……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前提是,绝不能在这剩下不多的日子里功亏一篑。犯下足以送上军事法庭的大错!”
“将军阁下……”
“好了,请不要再说了……”未理会迪马特莱少校的劝说企图,斯坦福德中将挥挥手:“我知道你是一名优秀的参谋……而我只是个昏庸守成的老头子,我们之间就象是朝阳与夕阳一样对比明显,朝阳自然会成长为烈日,那时候,于公于私,你都能凭此完成心愿,因此,请稍安勿躁如何?我的迪马特莱中校?”
“中校?”迪马特莱少校一愣。
“是的……虽然此次战役,我们并没能取得更好的战果,但是,你的作战计划已经证明非常及时有效,为此,我会向上为你请功的——正如我先前所说的,我们就象夕阳与朝阳,朝阳终究是要成为烈日的,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对此,我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这也是互相帮助。\\\”
“……是吗?”迪马特莱少校沉默着,良久,他才露出苦笑:“谢谢您,阁下,对此我非常感激——并为先前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道歉。”
“你根本没有任何处计划之外的想法。”斯坦福德中将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我们也没有单独谈过话,中校。”
“是的……阁下。”迪马特莱少校喃喃道:“我只是在这里喝了杯咖啡,顺便填了填肚子而已——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
“很好……”斯坦福德中将满意的点点头:“祝你胃口好——再见!”
“再见……将军阁下。”
斯坦福德中将满意的大踏步走开,只留下迪马特莱少校怔怔的在桌前发呆。
良久,他才突然转身,面对内室迸出一句话:“我是不是很无耻?洪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