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匕首削下去,箭杆要是没削段,倒把严恪‘弄’得跟自己上次一样,直接晕了,那可是个麻烦事。
“别担心,我受得住。”
严恪瞧出展宁的犹豫,哑着声又吩咐了一句。展宁无法,只能先用匕首在旁边‘床’脚上试了试,然后扶住他,一手抓了匕首,一手小心扶了箭杆,咬咬牙削了下去!
好在箭杆应声而断,严恪死死咬了衣袖,展宁听他闷哼了一声,只见他额头汗珠大滴大滴滚落,有几颗砸到她手背上,砸得她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说到底,严恪落到这样的境地,都是受她的牵连。
若不是温陵一事在先,兄长的事紧随,借马文正十个胆子,马文正也不会对严恪下手?
展宁很想说声抱歉,但此刻说这些,却来得有些矫情。而紧接着,原本紧闭的房‘门’却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展宁与严恪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从‘床’底看过去,只见两只脚一路停停绊绊朝‘床’边来。
一双是‘女’子的脚,穿了绣‘花’鞋,另一双则是男子的皂靴。
两人对视一眼,又飞快错开视线,彼此在无奈之外,都看到了对方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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