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哭上了,记得你上次哭还是初中被那几个流氓……”阿亮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纸巾,递给泪珠儿已经滚落至脸颊处的女孩,阿亮又不好思议主动擦拭,一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另一个是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女性的朋友,她活泼开朗,一见面就是笑嘻嘻的样子,一起撸串时,一扎啤酒,女孩也是一饮而尽不带喘气的,你说要是和这样的女生在一起,感觉就像是找了个兄弟一样。
双双似乎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同寻常,又不好意思过问,心想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来问清楚。女孩不明白为何看见阿亮会如此激动,她不知何时对他的举动如此在意,当她拾起可怜的自尊攒够勇气,买下火车票当着他的面想要把自己的爱慕之心告诉他,可他已经有了可爱的双双,她满脸的失落与绝望;当她看到阿亮疲惫的开了4、5个小时睡眼朦胧,她担心他会眯瞪,她担心他会受伤,满脸的心疼,可最终败给了双双的一句“亲爱的,你不要太累了,人家会心疼的”;她驻足于院内,只希望能够跟他聊聊最近她的难过与喜悦,她从背包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补脑安神液,可当她把电话拨完却始终未按下通话键,她总不想过分的关心,生怕别人的误会。可当她们因为做错事情而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时呦在草丛里突然冒出条蛇来,她总想起儿时被高年级学生围堵于黑暗胡同里,她是如此的无助,如此难过,又如此害怕,她害怕因为这件事情阿亮会疏远自己,她难过为何别人想要的那么容易得到可自己特别想要的以后都无法再有,她无助在身边有个很好的阿联,可她却无法给予回复。
可能人生就是如此荒诞吧,有些人迫切渴望的却是别人伸手就够得上的,可那些够不上的,却成了最后的备份。
阿联与小凯默默的走在最前边,太阳仍旧露出可爱的虎牙,天际一抹浅浅的红色,格外温暖人心。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双双的?”阿联凑着小凯耳边浅浅的讲到。小凯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赶路,嘴角微微的向下垂着,他不是伤心,只是抱有些遗憾。
“我并没有特别喜欢她,只是她挺特别的,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阿联从背包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小凯“快喝口水,慢点讲”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两家也是世交,双双家里以前和我家一样都是做家具的,后来她妈妈和她爸爸就去外省办工厂,卖家具,而我家呢父亲迷上了赌博把家里赔的一干二净,我妈妈感觉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和父亲离了婚。”小凯扯了半截树枝在手里,对着旁边的青草嫩花,一个劲的抽来抽去,转过头了又继续说道“没有过几年,她父母回来,应该是挣到大钱了,就把双双接到市区了,而我父亲也在郁郁寡欢里阴郁着,后来肺里上了东西需要做手术,可家里只剩下店铺和房屋,后来父亲就没有治疗,去年刚走的。”阿联拍了拍小凯的肩膀:“不好意思呀,我不知道的,请节哀。”
“没事,双双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她肯定不知道的”双双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给她的阿亮使了使眼色,两人静悄悄的一直跟在阿联与小凯的身后,当小凯说完这句话时,双双瞪大的双眼恶狠狠的回复道“谁说我不知道的,你怎么会判定道我不知道?”小凯听到双双恶狠狠的回复吓得拔腿就跑,在阿联心理,小凯只是一个孩子,是一个连自己情感都无法自知的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