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尔萨斯的提问,他的对手并没有回答,只是上前几步,摆开了架势。
“……”阿尔萨斯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对方不回答他的问题也就罢了,在准备战斗的时候,居然连包裹在剑上的布条都没有取下来,这使他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
“好吧,既然你急着送死……无敌,冲上去!”
死亡骑士双腿一夹,便要发起冲锋,然而令他意外的事发生了,一向听话的爱马无敌居然嘶鸣一声,拒绝了他的命令,精神链接里传来无敌的思维:它有些迷惑,它不想攻击前面那个人。
“该死的!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无敌不想攻击你!”阿尔萨斯恼怒地瞪视着对手,迎着他的目光,神秘男子依然沉默地像块石头。
“很好,如果你以为我没了无敌就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阿尔萨斯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翻身下马,向对方发起进攻,两柄剑猛地交击在一起,令阿尔萨斯意外的是,以霜之哀伤的锋利,居然连对手剑上包裹的布条都没能斩破。
但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小事了,死亡骑士的对手已然开始反击,两人就这样乒乒乓乓地打在一起。另一边,希尔瓦娜斯想上前夹攻,却被侏儒法师拦了下来。
“别插手,希尔瓦娜斯女士,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放心吧,那家伙即使赢不了,也一定不会输。况且……”
侏儒法师说着向四周努努嘴,希尔瓦娜斯秒懂:真玩群殴的话,局面对他们不利。
“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另外,谢谢你们。”希尔瓦娜斯对侏儒轻轻点头致意。
“我叫克罗米,至于他——如果他愿意告诉你,他会说的。”侏儒法师说着瞄了一眼看打架看的津津有味的贵族小子。
希尔瓦娜斯一惊。在她看来,这种明知对方的名字却不愿提及的情况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人不合,不合到相互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愿提及,但从侏儒法师与那个贵族小子的相处情况来看,显然不是这样;而另一种情况,则是一方实力强大或者身份高贵,强大或者高贵到其他人需要主动避讳,不可以随意提及其名的地步。
“他的身份很高贵吗?”游侠将军问。因为她实在不觉得这个贵族小子有什么强大的实力。
“某种意义上讲,他可以说是我们的主人。”克罗米轻声说道。希尔瓦娜斯以为这个“我们”指得是克罗米和那名神秘战士,却不曾想过这个“我们”里也把她包括在内。于是她自以为猜到了真相,点点头不再言语,转过脸去关注阿尔萨斯两人的战斗。
另一边,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手,阿尔萨斯已明显感受到压力,对方竟似对他的剑术了如指掌,他才抬起手来,对方就已经预料到他的剑将刺向何处,他的每一次进攻,每一次防守和闪避,竟全然被对方看破了!
阿尔萨斯又惊又怒,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的事,哪怕乌瑟尔,都不可能只凭剑术便将他压制到如此地步,终于,阿尔萨斯抬手发出一记死亡缠绕,而后趁对方闪避的空隙往后退出几步,重整旗鼓。
“你到底是谁?!”死亡骑士已经决心动真格的,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很好奇对方的身份,拥有如此剑术造诣的人如果他曾经见过,就不可能没有印象,可却他无论如何回想不起来。
“……”对手依然沉默。
“……不想回答吗?那就去死吧!”
阿尔萨斯身周黑烟缭绕,那是他催动死亡之力的表现,而他对手的身上也同时出现了圣光,那圣光是如此璀璨,虽然尚不及曾经的乌瑟尔,却也完全超越了白银之手的大部分圣骑士。
这一次交手,又与之前不同。死亡骑士的对手虽然剑术上胜过他,但似乎对死亡力量不怎么了解,应对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相对的,曾经也是圣骑士的阿尔萨斯却对圣光了解颇深,因此二者在超凡力量上的较量结果竟与剑术完全相反,是阿尔萨斯压着对方在打。只是阿尔萨斯越打感觉越不对劲,对方的圣光使用方式,以及剑术,他越来越觉得熟悉,先前只是怀疑,现在却已经可以确定了,对方一定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他的脸!我要看到他的脸!”死亡骑士在心中疯狂地大喊。
终于,阿尔萨斯丢出一发死亡缠绕,对手偏头闪时,动作稍慢了一点,死亡缠绕灰绿色的骷髅头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去,虽然没有造成伤害,却将他一直戴在头上的兜帽撕破,与阿尔萨斯作战的圣骑士也第一次露出他的真容。
阿尔萨斯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你……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