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被子,陌生的床。
这是间充满男性气质的房间,靠窗是一张写字桌,桌子后面就是床,不远处有一个小衣柜。
地上铺着地毯,地毯上摆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各种书籍画册。
柳如烟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身上已经只剩白色吊带。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开始恐惧起来。
恐惧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也没有少什么零件。
甚至白丝连裤袜都没有脱。
也正因为如此,腰被勒得生疼,红了一圈。
她把连裤袜脱下来,团成一团,丢在地板上。
接着,她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才看到茶几上留着一张字条:“出门有事。早餐在厨房,吃完可以随便离开。”
看了看钟,已经上午十点了。
柳如烟伸了个懒腰。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家睡觉,没想到睡得还挺踏实的。
到厨房后,她找到了摆在橱柜餐台上的三明治。
里面有鸡蛋和番茄,还有一片培根,已经冷掉了,但依然好吃。
吃完后,她把脏盘子留在餐台上,在房间里转了转。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卧室和书房合二为一,客厅很小,但有個投影仪,架子上放满各种电影碟片。
这间屋子虽然面积不大,但装潢考究,家具看上去也舒适,总而言之不是没钱人住得起的地方。
乱翻别人家是不对的,但柳如烟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她想知道这个陌生男人的渊博学识和一眼看透她的能力是从哪儿来的。
在房间里找了一阵,柳如烟更加迷茫了。
玻璃柜里凌乱放着十几块名贵手表,衣柜里有西装也有工装,写字台上既有毛笔,也有画漫画用的特制笔。
最后她还是守住了底线,没有打开他的电脑。
柳如烟并没有看几行字就见微知著的本领,在遍览了这个家后,她获得的唯一信息就是:他是单身。
就在此时,那个人推门回家了。
手里提着一袋子菜的陈涯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愣,道:“你还没走?”
柳如烟早就假装无事发生地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他说:
“我没地方去。”
“回家啊。”陈涯说,“你爸妈现在肯定找你都找疯了。”
“会被打死。”
“不会被打死的,打死也没关系,主要死的不是我。”
“我能不能暂住在你这儿?”柳如烟红着脸说。
陈涯有点诧异地看着她:“啊?”
“我会交房租。”柳如烟说。
“姑且不谈你拿什么交房租,我也没打算跟人合租。”
柳如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陈涯说:“我事先声明,第一次哭是我心软,再哭就没用了啊。”
“我没哭。”柳如烟说。
陈涯去厨房整理冰箱,柳如烟跟在后面。
“我可以分担家务。”
陈涯气笑了:“你分担个香烤脆脆肠伱分担。”
“香烤脆脆肠是什么?”
“不重要,”陈涯说,“中午之前离开我家,我不会做你的饭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陈涯。”陈涯说。
“我叫柳如烟。”柳如烟说。
说完,看陈涯没什么反应,柳如烟慢慢走了。
出了门,下了电梯,走出小区,她发现了昨天那个24小时便利店。
她进去问:“你们这里招人吗?”
服务员说:“那要跟店长说。”
“店长在吗?”
“你等会儿吧。您好先生,一共13块9。”
柳如烟坐在桌子前等,手放在下巴下面。
百无聊赖中,她看到货架的最底层,有一排小零食,蹲下去捡起来一个看了看,包装袋上面写着“香烤脆脆肠”。
过了中午,便利店的店员换班了,来了个男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