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涯却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迫:
“第六首就《后来》吧,第七首……嗯,《欧若拉》,第八首《至少还有你》……”
江心海费劲把自己的手扭出来,在空中甩了甩,盯着他抱着的笔记本,眉眼间满是怀疑:
“我刚才就想问了,你只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虽然这些名字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她还有句话憋着没说:你该不会到头来还是只是在整蛊我吧?
陈涯说:“我是每想到一段旋律,就想到一个名字,写下名字就算记下来了。”
“那你已经想到8段旋律了?这么牛?”
“是的。”陈涯恬不知耻地点头。
江心海把手撑在脸上:“一般作曲家写歌都是这么容易的吗?”
“速度有点差距,但可能都差不多吧。”
陈涯最后在纸上写下了《听海》和《遇见》两个字,随后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本子,笑着点头。
“齐活儿,第一张专辑,咱们就要搞一发大的,轰动整个华国乐坛。”
江心海撑着脸:“还是先轰动一下我吧,我怎么看你都是在画饼。”
陈涯瞅了她一眼。江心海眉眼如画,长这么好看,说话再难听一点,他都生不起气来。
“呵呵,等我写出来了,你就等着全身细胞战栗一起给我打call吧。”
“嗯,不管怎样,至少有自信就是好事。”
江心海说得带几分怜悯,陈涯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味。
“所以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提议。”陈涯把本子还给她,“十首歌的未来,换一个现在,你负责租房和演唱,我负责其他一切。”
江心海抬起纤细白嫩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我总共也就考虑了36分钟,能考虑出什么结果?”
江心海的妈妈每个月给她打2000元作为生活费,如果她去租房了,可用资金就会迅速缩水,以后避免不了吃土的命运。
好在她有了藏拙的心思,没有跟陈涯讲这个。要是让陈涯知道了,高低得喊一声江母虐待天才。
陈涯说:“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我们找个地方,排一遍《红豆》,你就会知道,这首歌有多大的潜力。”
江心海说:“那么,需要找一个有乐器的地方。”
“这里是滨海大学,应该有很多那种地方。”
“你说的对。”
江心海站起来,对他说:“那我们去借声乐教室用一用,你不怕胃下垂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陈涯微微一笑,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你一直都是这种说话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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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格?”
“很调皮,又带点傲娇。”
“我没有特别留意自己的说话风格,可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说话的吧,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调皮。还有,‘傲娇’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在用强硬但是虚假的言辞,来掩饰你深藏内心的喜欢。”
“……你肯定搞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