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贼人曾经在你的房间里逛了一圈,然后什么都没有做就走了?”霍连诀掂着手中的眉石,语调却充满了怀疑。不但他想不明白,就连花怜月都没有想明白。
他可是采花贼耶!应该偷香窃玉,淫-荡无耻,无恶不作才对。谁见过这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采花贼。难道冒着被抓的危险,就只为了过过眼瘾?他不是有病嘛!
想到这里,霍连诀明亮的眼眸不怀好意的在花怜月身上来回打量着。
花怜月先是一脸懵懂,随即想到了什么。她涨红了小脸,掐着纤腰,挺起不甚丰满的胸膛,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本姑娘虽然称不上国色天香,也算得上是眉目俊秀,秀色可餐。难道够不上资格被采花贼惦记?”
这话说得,霍连诀忽然轻笑出声,道:“够,够,当然够!”
花怜月翻了个白眼,道:“不用你虚情假意,我自然知道。”话才出口,花怜月也自己也觉得有些怪异。她挠挠脑袋,与他无辜的眼神碰上,忽然“噗嗤”一下都笑了出来。
俩人又站在寒风凛冽的夜色中,各自寻思了半天。花怜月忽然一拍脑门,惊道:“那个采花贼不会是女人吧?”
“瞎想什么呢!”霍连诀没好气的在她上敲了一记,道:“刚才那人无论身材,还有说话的音调,哪里像是女人了?”
“也许他有着男人的外表,少女的内心!”花怜月摇摇手里的东西,一脸贼兮兮的道:“不然他为何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散着香味的眉石?”
“傻丫头,想不通就放弃吧!”霍连诀同情的看着她,道:“再想下去,只怕脑子要坏掉了”
花怜月:“”
过了没多久,邺捕头带着众衙役,捕快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花怜月心急的跳上前,连连追问抓到人没有?
邺捕头懊恼不已,他练的都是硬功,一柄钢刀耍得虎虎生威。至于“轻功”这种高大上的功夫,压根就没沾过边。
原本大双的轻功还能与那贼人一较高下,可惜她与小双被留在屋内看守吴青峰。于是这群只能在地上跑的衙门官差,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喜欢不走寻常路的采花贼潇洒远去。
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里,就见“叶无双”已经洗去了脸上的易容之物,露出了真实面容。
花怜月笑嘻嘻的上前,道:“阿彤,谢谢你!”
也只有阿彤这样本就轻功不俗的女子,才能在短短的十五天里,将飞天舞学的出神入化。也许在吴青峰的眼中不值一提,却绝对能将绝大多数人唬住。
“不用,小事而已!”阿彤又偷眼望了望双眸喷火的吴青峰,小声对花怜月道:“这人真是你们要抓的采花贼吗?我听他口气,似乎不像呀!”
花怜月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