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麻衣被我拖得烦躁,无奈的叹了一声,停了下来道:“那先说好了,我只是看着?”
“行!”我一口应下,夹着他腰的双腿也放了下来,拉着他道:“你老先进去坐,我去给你烧几个菜,咱们慢慢聊!”
“呦!不是老东西了?”赵麻衣故意问。
我假装没听见,把他扶到义庄里,出来把门窗都锁了,这才去厨房里忙活。
不一会,三个菜做好,我还打了一杯柳老道的酒,一并端过去。
见到有酒,赵麻衣脸色好了不少。
我一边伺候着他吃喝,一边问他昨晚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赵麻衣嘬了口酒才道:“经过你刚才一算,或许现在的结果才是他想要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是不会露面了。”
我一想也是,又问了下李三爷的情况,赵麻衣直言不讳的说李三爷大限早就到了,现在就看眉心的火能坚持多久。
想起李三爷关心李二狗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想起爷爷,问赵麻衣河里拽我的是不是爷爷。
赵麻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死而复生的东西,还能不能叫人。
我沉默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同,理解也就不同。这件事,只有我自己找到答案,才能完全的说服我自己。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
我这才发现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知道了逃避不了,才是真的煎熬。
赵麻衣吃饱喝足就霸占了我的床,他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我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身上穿着道袍,腰间挂着葫芦和罗盘,手里提着桃木剑,旁边还放着一把铁锹。
赵麻衣看了眼,没有动。
但我不相信遇到危险,他会真的视而不见。
不知不觉,外面起风了,一阵大过一阵,义庄里的温度也在迅速下降,明显的能感觉到冷。
这种冷不是风冷,而是阴冷。